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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意外或命中注定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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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八·意外或命中注定的相遇

津岛醒过来之后又休息了两天就出院了,就是走路还不太利索,但他说他在医院已经待不下去了所以国木田和太宰就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好在他在学校人缘还不错,室友们也都还挺愿意照顾他的。

“那么,我还要去看望我父亲,今天就先告辞了。”网络社的活动结束之后,鸣海礼貌地鞠躬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啊……恩,那你路上小心一点。请代我们向伯父问好。”角野尴尬地挠了挠头说。大家都知道鸣海家的情况,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再好挽留,虽然他是很想让鸣海参加一次网络社的聚会的,可是现在津岛那小子因为腿伤不在现场,鸣海待在这里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明天见。”里中温和地说了一句。

“嗯。”鸣海勉强笑了一下,走出教室的时候才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网络社的大家其实都是很好的人,但现在这种气氛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压抑了。

但愿津岛君能早日回归啊。

他想着,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像往常一样去看望父亲,虽然有一小批犯罪分子已经落网,但根据国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的说法,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所以他们还是依然请政府给予父亲保护,鸣海也认可,而且他觉得,现在不但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反倒是应该更加绷紧神经的时候。

伤害津岛的人犯人还没找到,害自己落得那个下场的幕后黑手也还逍遥法外,事情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他想着,眉头越皱越紧,脑中想着一切可能找到线索的办法,然后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辻先生。”

他想着,然后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另一边,网络社团活动室。

“哎……津岛那小子不在整个气氛都不对了,你说对吧,小祐末。”鸣海离开之后,角野忍不住抱怨。

“这种时候就是前辈要发挥自己部长本事的时候啦~”里中打趣道,她也察觉到今天的氛围不太妙,所以,哪怕只有一点也好,能对现状做出一点改变也是好的。

“我哪有你那么大面子啊……”角野无奈地摊摊手,然后又贼贼地看着里中,“说真的,要是小祐末你能再多拉一些女孩子入社的话,我们的氛围一定会更好的!”

“计算机系能有多少个女生部长你还不清楚吗?”十六夜用冷清的语气一针见血地说。

“你给我闭嘴!”角野哀嚎道,然后又指着十六夜的鼻子,“你这小子真的是完全不懂情趣!真是浪费了这张好皮囊,你要是能稍微像人家文学系历史系的男生一样,肯定也会有很多女孩愿意加入网络社的!”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十六夜平静地说。

“我真是奇了怪了,你、津岛,再加上堀木,我们社资源都不差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惨状啊?”角野揉着脑袋,十分不解地说。

“也许是社团的活动都太硬核了吧。”里中轻笑,他们网络社的活动和其他社团不一样,不是日常大家聚在一起玩玩就好了的。

“也许是时候搞一点轻松的小活动来吸引同学了?”角野说。

“那样的话堀木前辈一定会第一个退部的。”里中好心提醒。

“那可不行!”角野连忙拍了一下桌子,他当初好说歹说才把堀木拉进社团来,现在可不能轻易放他走!

他想着,连忙跑到堀木身边哀求道:“堀木啊,你是绝不会退部的吧!”

哪知堀木却只是认真地盯着电脑,完全没有理会角野。

“在看什么?”角野见状,也好奇地凑过去,发现电脑上显示的,是他们今天一次攻防对抗活动的日志记录。

“那小子,技术不错。”堀木板着一张脸,抬手合上了电脑。

“我记得不错的话,鸣海君的专业是信息安全方向的。”角野摸了摸下巴,一边想一边说。

“哼。”

……

……

另一边,鸣海朝仁成家的方向走去。

这次他能得救虽然很大一部分是要感谢津岛君,但如果没有辻先生的帮助的话,他和津岛君可能就都凶多吉少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辻先生和津岛君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过,他也没有要深入去了解的想法,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际关系。不过从上次和辻先生的对话中他能感觉到,辻先生似乎知道许多事情,如果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情报的话就好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离仁成家还有两个街区的距离,鸣海突然警觉起来。他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外国人站在一条小巷口对着巷里说话。

“Remember your promise.(记住你的承诺)”鸣海听到那个外国人说。

承诺?

巷子里看不见的那人的回应鸣海听得不甚清楚,但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的话,两人似乎在做某种交易。

“Sure, The name of target is Shuuji Tsushima.(当然,目标的名字是津岛修治。)”鸣海听到那个外国人说。

虽然口音有些奇怪,但他确确实实说的是“津岛修治”。

津岛君?!

鸣海瞪大了双眼。毫无疑问,这群家伙一定和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有所关联,而且这次他们还想要继续对津岛君下手。

鸣海的心脏狂跳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他又往后隐了隐身形,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发出声音来,左手死死地握拳,用手心传来的疼痛压抑自己想要转身逃跑的念头。

必须要冷静下来,必须要得到更多的情报才行!

他屏气凝神,仔细地听着。

“wishes the success of your experiment.(祝您实验成功。)”

实验?什么实验?

鸣海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耳鸣,耳边近在咫尺的声音越来越大,远处外国男人的声音渐渐听不清楚了。

咚咚咚……

他现在听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是什么人体实验吗?如果是的话,必须要尽快通知津岛君,不,还是要先和国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说一下才行。

在那之前,要先留下记录。

鸣海迷迷糊糊地想着,用颤抖的左手拿出手机对准前方。

对了,要先把拍照的声音给关掉才可以。

鸣海颤抖着手操作,这台手机是父亲去远海捕鱼的时候,在国外给他带回来的礼物,为了庆祝他升上大学,所以,这台手机还保留着拍照静音的设置功能。

但本来就不喜欢拍照的鸣海几乎没怎么用过这个功能,再加上现在头晕乎乎的,更是显得手忙脚乱。

等一下……

鸣海突然反应过来,就算是自己太过紧张神经紧绷,身体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反应才对,这种感觉,与其说是生理反应,不如说——

外国男人离开了,鸣海没来得及拍上照,他从躲藏处站出来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体竟然不听使唤,这时他才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在弥漫着。

糟了……

他用力转身,发现背后有一个身影。

“Have a nice dream.(祝你有个好梦。)”模糊的身影朝自己伸出手来。

可恶……

鸣海咬紧牙关,意识却不住地往深处沉去。

又要回到那种地方去了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自己到底帮到了谁啊?这一次……还会有人来救我吗?

父亲……

“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做什么?)”模糊身影的旁边似乎又出现了另一个影子。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与你无关!)”

“Sorry, I don’t think so.(抱歉,我不这么认为。)”

这个对话让鸣海的心底燃起一股希望之光,他用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另一个身影。

“You——ahhh!!Stop!Stop!!”他听到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发出痛苦的哀嚎。

“I stop and then go to the police with me, OK(我住手,然后你和我去警察局。)”正义的声音毫不留情地说。

“OOOOK!! ”

鸣海的心里感到一丝放松,模糊的视线有那么一瞬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他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将另一人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令对方动弹不得。

他微微一笑,精神再也无法支撑,他的身体往后倒去。

“!”那道白色的影子见状,连忙松开手上的人前去扶住鸣海。

“Are you OK”他焦急地看着鸣海。

恢复自由的歹徒趁机逃走了。

白影焦急地看了看迅速逃走的歹徒,又低头看了看昏迷过去的鸣海,两相比较之下终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还是先照顾好这个孩子吧,抓捕犯人的机会以后还有。

高文想着,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了,什么情报都没有收集到,准备回去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事儿,也不知道刚才那家伙和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瓜葛啊,难得抓住一个能说英语的家伙,现在却也只能让他逃了。

日语真的是魔鬼一样的语言……

回想起今天自己在街上试图收集情报时遇到的一系列情形,高文心中欲哭无泪地想。

他把少年背在背上,在脑中思考了一会儿。虽然他想带少年回兰斯洛特家中,但毕竟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这么随随便便就带人回去可能不太好,而且少年刚才吸入的应该是麻醉剂,如果不出太大意外的话应该对他的身体影响不大,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了,所以也没必要非要给兰斯洛特添麻烦。

思虑了一会儿之后,高文决定在外面找一个地方等着少年清醒过来再做打算。

决定好之后,高文就迅速行动起来。

——

——

“@$@#%@$#%@#@”

“&%*%^%^*%$#@$##$%#%%$#@!”

“####$@@$@$*&^@$%$#%!!!”

高文苦着一张脸看着一群女孩经过自己面前,露出或嫌弃或激动的表情。

虽然他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他不是瞎子,她们表情里的一些情绪他还是能看懂的。

自己大概是被当成罪犯了,而且是那种最低劣的罪犯,是那种进了监狱都会被其他狱友鄙视嫌弃的罪犯。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少年!

高文选的地点是海滨公园,他现在僵着一只手扶着少年的腰,让沉睡的他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

要是被兰斯洛特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把我赶出屋子让我流落街头啊……

高文想露出苦笑,嘴角的肌肉却只是僵硬地抽搐了一下。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把脑中繁杂的想法都抛开,然后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辽阔的大海,海鸥掠过浪尖,发出自由的鸣叫。

他不禁想起了在辽阔的大海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国度,那位他一直打心底尊重的老师,还有在逃亡过程中,救过他的那艘渔船和那些渔民们。

“I will fight for those who cannot fight……(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他低念起曾经发过的誓言,心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一分。

“唔……”少年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高文连忙回过神来。

“Are you OK”高文连忙问。

“Fine……”鸣海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 “Thanks.”

“All right……”高文长舒一口气,然后他突然呆愣着睁大双眼。

鸣海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人,对方是一名外国男性,这点他在晕过去之前就知道了,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对外国人都没有什么好感了,但身边这个人似乎不同,他现在正惊讶地看着自己,宝蓝色的眼里透露出的也是和表情相同的惊讶情绪,虽然说这种感觉听上去挺多余的,但不知为何,鸣海就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惊讶地看着自己呢?鸣海感到不解。

“You can speak English!!”高文激动地抓住鸣海的肩膀。

“Y……Yes.”鸣海缩了一下脖子,为了以后能去美国留学,在英语学习这块儿他是下了很大功夫的,虽然眼前这人用的是英式英语,但他还是能听懂。

“Lucky!!”高文忍不住叫了出来,也不管周围人奇怪的目光,“I don’t know Japanese, so…… ”

【以下两人对话皆为英文】

“能遇到一个懂英文的人真是太好了!”高文欣慰地说。

“您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

“因为想打听一些事情,但不懂日语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高文苦着一张脸。

“打听一些事情……”鸣海低喃,接着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高文,“对了,那个袭击我的家伙呢?”

“你昏迷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让他逃掉了。”高文感到遗憾,“本来也以为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的。”

“必须要快点找到他,那些家伙想对我的朋友下手!”鸣海焦急地说。

“你朋友?”高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可以把详情告诉我吗?”

“是……”鸣海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愣了一下,虽然这人看上去的确是表里如一也很正直,但是真的可以相信他吗?会不会他也是那群人一伙的来骗取自己的信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在把津岛君往火坑里推……

高文察觉到了鸣海的犹豫,也多少能够体会他心里的顾及,虽说克里斯蒂老师一直说他在圆桌骑士团里对事物的变化是比较愚钝的那种,但他自认还是没有缺心眼儿到这种地步。

“我的名字是高——”高文语气放缓,轻轻地说,但说到一半他又顿住。

鸣海抬起头,默默地看着他。

“朱利乌斯(Julius)。我的名字是朱利乌斯。”高文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真名,“你叫什么名字?”

“鸣海……真帆。”鸣海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真帆(maho)啊,是个好名字~”高文开心地说,当然,他所谓的“好”只是说好记好念罢了。

“那现在可以把详情告诉我一下了吗?”高文认真地说。

“朱利乌斯先生,是这样的……”鸣海握了握拳头,用坚定的目光看向高文。

“梦之匣……”国木田蹲在地上看着用粗暴手法挖的坑,沉重地抿紧了双唇。

“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呜……”一个女孩站在国木田身后不停地哭泣,最后甚至支撑不住地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不断流出。

“美香……”女孩的母亲蹲下来柔声安慰道,她的内心也很难过,小白从小就在这个家一直陪伴着家人们,去世的时候家里无法负担它的治疗费就已经是一件很让人内疚的事情了,美香是最难过的一个人,本以为让小白入土为安之后,美香能稍微恢复一点,但却不料,小白的坟却不知被什么人给挖出来,尸体也不见了……

“国木田老师。”美香妈妈看向国木田,悲伤地说,“会是野狗叼走了小白吗?”

“看泥土的痕迹,不像是野狗做的。”国木田扶了一下眼镜,蹲下身,认真地看着美香,“我一定会抓到犯人的,我向你保证。”

“老师……呜呜呜……”美香抽泣着,嗓子里话都说不清楚。

“相信我。”国木田点头,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只有一片澄澈的决心。

美香看着国木田,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美香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国木田沉默地站起身,视线看向远方,仿佛那里就站着案件的犯人一样。

一只乌鸦掠过三人头顶,带来死亡的气息。

……

……

“津岛先生,津岛夫人,辛苦二位了。”日式旧宅内堂,一名身着十二单衣的男性用优雅的语气愉悦地说,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只开始有些腐烂的白猫的尸体,蛆虫在尸体的伤口部位蠕动着,屋子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

“教主言重了,这是我等分内之事。”隔着白猫的尸体,一对中年妇女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诚惶诚恐地说。

中年男人穿着褶皱的西装,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和服,袖口处还有一块污渍没有洗干净。

“恳请教主赐予我夫妻二人梦之主的救赎!”男人声音颤抖地说。

“那是自然。”被称作教主的男人站起身来走到二人面前,二人像是受到了指引一般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梦之主啊,念此二人拯救无辜逝去的生命免受腐败虚无之苦,请将无尚之美梦赐予苦难之人,以神之名,降临于此。”男人用手指轻点夫妻二人的额头,低念道。

“啊……”夫妻二人脸上露出满足又像是坏掉的神情,傻傻地笑着,然后闭上双眼,陷入了梦乡。

“二条先生,这次也辛苦您了。”二人睡过去之后,男人弯腰抱起地上的白猫尸体,用另一只手轻掩口鼻,对站在房间阴影处的一名老者说道。

“这是老朽应该做的,阿雪少爷言重了。”身穿燕尾服的老管家优雅地鞠躬回道。

“他们二位,这次也麻烦您了。”

“是,少爷。”

“你总是记得要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因为这是我发过的誓,亚瑟。”

“誓言并不都能实现。”

“我会让它实现的。”

“前提是你的异能能够一直支撑你。”

“……”

“这个誓言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高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改正它。”

“我会克服的。”

……

……

很久之前的一段对话在高文耳边响起,他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听了鸣海对这一系列事件的描述,高文觉得自己无法放下不管,虽然他能察觉到鸣海的话中应该还隐藏了一些细节,但是这些对他下决心这件事没有丝毫干扰。他叛逃钟塔,来到日本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告知兰斯洛特预言的真意,而这个目的他现在已经达到,剩下的,除了要给救过自己的渔夫们的家人们一个交代之外,就是要践行自己的誓言了,而后者,不管是在英国还是在日本,所要做的事情其实都一样。

他想着,朝向前方的眼中忽然出现一个有些熟悉的影子,他微微皱眉,加快了脚步。

“Stop!”他对着那个影子说。

那个影子明显一愣,然后惶恐地回头,高文开始在记忆中搜索那张脸。

高文先生?!

被叫住的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怎么会……对了,听说高文先生判离了圆桌骑士,乘坐蓝色天使偷渡来日本这边后来失踪了,原来他还活着!

惊讶之余,他心中亦有几分惊喜。但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更何况,他现在的行动若是被高文先生发现的话,一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的,到时候再被加荷里斯先生和帕西瓦尔女士怪罪下来的话,他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于是他强忍住心中的欣喜,脸上露出疑惑又尴尬的表情:“Hello”

高文先生应该不会记得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

“Why you here”高文走上前去,这个人和圆桌骑士团关系应该不大,但在钟塔侍从里见过,但感觉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了,应该不是钟塔侍从里经常接触到的人,他刚才的那句问好语调有些怪怪的,似乎带着其他地方的口音。

“Have we met before,Sir(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先生?)”那人依旧疑惑地说。

这个口音……似乎有些法语的味道。

高文细想,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了。

“You know me, and I know you, Darier.(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达里尔。)”高文十分肯定地说。

眼前的人一愣,高文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我不是达里尔……”达里尔握紧拳头,声音里带着些许愤怒的情绪。

“你在日本做什么?”高文追问。

“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达里尔怒吼道。

“你的妹妹还好吗?”高文柔声问道。

达里尔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僵硬,双目圆睁。

“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她的病已经找到了医治方法,现在应该已经痊愈了吧。”

够了……

“要让病人康复最重要的是心情,你也应该抽空回去看看她。”

别说了……

“我认识一个红茶店老板,他搬去法国开店了,我把他的地址给你,你带点礼物回去吧。”

“请别说了……”达里尔近乎哀求地说。

“达里尔?”

“我要做的一切都和高文先生无关,也请您不要干涉我的选择。”达里尔看着高文,眼中透露着悲伤,然后他转过身,“另外,加荷里斯先生和帕西瓦尔小姐已经来到日本,请您小心。”

他用逃命一样的速度跑走,再待下去哪怕一秒,他都觉得自己要崩溃掉。

高文先生……抱歉……

高文没有去追达里尔,他收回伸出的手,无力地握了握,除了空气之外,他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他就着握拳的手狠狠地捶向墙壁,墙壁被砸出一个明显的凹陷。

……

“这个誓言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

……

“我会……克服的!”

——————————其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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