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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球神 > 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 > 第8章 睡回去

第8章 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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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遗星躺在床上,出神望着天花板。

他有种跟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放松涣散,没有表情的脸带了点儿呆,手放在腹部,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胖了点。

他分析这段时间的症状,很快缕清前因后果:

两个月前和贺嚣睡了,身体出现异常反应,容易犯困,胃口变差,偶尔还会梦到那晚——

很明显,他对那晚产生了滞后而强烈的应激反应。

简而言之就是他对那晚的事有阴影,造成心理创伤,潜意识在排斥这件事。

解决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来睡贺嚣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周六陆老寿宴,山上老宅来客众多。陆老在时代潮流里折腾半生,老了喜静,呆在这边修身养性。

这是个占地很大的中式庄园,清雅幽静,宾客送的礼物堆满庭院,两旁还立了几棵苍劲墨绿的迎客松。

管家笑着在门口迎接客人。

庄园人流众多,像是节假日人满为患的景区。人流交错中,少女鬼鬼祟祟地举手机拍照,快速后退两步,不知撞到什么上,叫了一声,抬头一看,手机没拿稳,直直往下掉。

她还没反应过来,套着粉色保护壳的手机被拎到眼前。

陆唯接过手机,快速站好:“哥。”

陆遗星:“冒冒失失做什么?”

陆唯偷偷说:“我在拍贺嚣。”

“?”

“拍他干什么。”

“很帅啊!”

“?”

他该拿什么拯救世人的审美。

“当然哥哥最好看了!”小堂妹眼里冒着真诚的星星,“哥哥是天仙下凡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很有距离感的美!”

“贺嚣是那种帅到炸裂,荷尔蒙爆棚,性张力满满的帅!”

她越说越激动,连手带脚地比划着,“我还有同学专门从财经杂志上剪下他的照片贴笔记本上。”

陆遗星:“?”

“哥,听说你们是同学,你对他了解多少。”

陆遗星:“不熟。”

“啊?”

陆唯蔫蔫的,她和她的那些同学翻不进去高中部论坛,所以对贺嚣知之甚少。

只知道“少年天才”、“最年轻天问科技奖获得者”、“国际论坛演讲”、“网红智能机器人”等牛逼轰轰的头衔和光环。

“有人说贺嚣徒有其名,团队作品挂着他名字,他家世背景强大,背后有团队推动,真的吗?”

贺嚣年轻太轻,免不了这种猜测。

“假的。”

陆遗星道,“小智第一版在他十五岁就做出来了。”

陆唯惊得睁大眼睛。

陆遗星:“更早还有其它作品。”

陆唯比了个卧槽的口型。

当然没说其它“作品”是什么。

贺嚣从小捅的篓子千奇百怪,包括但不限于把教室灯拆了,校长室门拆了,校庆投影仪偷梁换柱……

“哥,哥哥,贺嚣喜欢什么类型?”

陆遗星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人:“他喜欢可爱的。”

“那哥哥你呢?”

陆遗星:“我喜欢什么样的不清楚,但知道不喜欢什么样的。”

“你哥不喜欢长得高话多的。”

身后传来清朗磁性的男声。

陆唯回头,看到来人后,化身哨子精。

“……”

陆唯很激动,星星眼:“你知道吗?我在英语阅读题上见过你的名字。”

贺嚣:“……”

贺嚣脸上表情凝固了。

不是他怎么会出现在那种脏东西上。

陆唯想了想:“是强化卷的阅读理解。”

贺嚣恨不得遮住脸。

完了,晚节不保。

他的名誉权。

陆遗星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他什么。”

逃课上网,不学无术?

陆唯一板一眼地答:“代表变革创新的青年精神,我当时还不会拼写创新。”

贺嚣听不下去了:“我还有事,你们聊——”

陆唯忙翻书包:“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贺嚣:“……”

最后贺嚣在她签了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送走小迷妹,果不其然收到来自陆遗星的嘲讽:“可惜早生了几年,没做到那道题。”

“……”

贺嚣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谁说我喜欢可爱的。”

陆遗星怼开:“不是你自己说的?”

之前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喜欢的类型,问到贺嚣。刚好陆遗星经过,贺嚣抬眼看着陆遗星,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我喜欢可爱的。”

贺嚣好笑:“陆遗星你真的——”

“你记性怎么这么好啊。”

他忍不住抬手,在陆遗星脑袋揉了一把,把人家精致禁欲的霸总发型揉乱了。

“贺嚣!”

“好好。”

贺嚣又很自觉把他头发重新拨弄成霸总模样。

他就知道外公寿宴贺嚣也会来。

陆老是老顽童性子,最喜欢新奇古怪的玩意,不知怎么和贺嚣建立的友谊,在年轻后辈中最喜欢贺嚣。

陆遗星过去主厅,外公正和贺嚣甜蜜双排。

贺嚣带的礼物是新型游戏机,送到陆老心坎上了。他这些年玩游戏玩得老花加深,贺嚣帮他把游戏投屏到墙壁上,窗帘一拉,游戏体验拉满。

他俩在玩某款风很大的江湖手游,贺嚣在商店兑换了两双弹簧鞋子,一蹦三尺高,带着陆老来回蹦跶。

陆遗星:“……”

玩到兴头上,陆老问:“阿嚣,我家有没有你看上的,爷爷给你说媒。”

贺嚣笑着斩怪:“谁都可以?”

陆老大笑:“当然了。”

除了他最宝贝的陆遗星。

陆遗星是他最得意的小辈,也是他已故小女儿的儿子,他总觉亏欠,把那份愧疚的父爱投射到这个外孙身上。

“外公。”

陆遗星走过来。

陆老:“哎!你怎么过来了。”

“外公玩多久了?”

陆老心虚:“咳,也没多久。”

他老实递过游戏机,“你会玩吗?你俩玩,外公眼睛疼。”

陆遗星看了贺嚣一眼。

不要老带着他玩游戏。

陆遗星接过手柄,代替玩。为了避免被这个心理年龄过分成熟的外孙叨叨,陆老跑下楼找朋友喝茶。

陆遗星玩游戏和贺嚣截然不同。

十分专注,目标明确,就是要拿第一。如果不是为了胜利,开这局游戏毫无意义。专注于战略布局,力求自己掌控范围内的完美。

贺嚣则不是这样,玩到哪儿是哪儿,开心就行。

过分随心所欲,走走停停,一会儿摘朵花往陆遗星身上扔,一会儿在草地上躺一躺。

短短几分钟已经换了三套皮肤。

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件稀有皮肤,特效相当拉风吸睛,蓝银色长裙身后拖着九条张扬的狐狸尾巴,在陆遗星面前飞来飞去。

陆遗星无视。

“不漂亮吗?”

说着又要换衣服。

陆遗星看着倒计时:“漂亮。”

贺嚣立刻又展示了一遍变身特效。

然后往草地上一躺,整个人被来回晃悠蓬松毛绒的九条尾巴围绕。

陆遗星跨过。

他争分夺秒找最后一片碎片,回头一看,贺嚣又不见了,抬头——

贺嚣正爬到花架上拿绣球,拿到绣球,往下一丢。

陆遗星接住。

贺嚣跳下来,提议:“顺便结个婚?”

陆遗星:“……”

陆遗星一脚把绣球踢爆。

最后一片碎片掉落。

他俩快速往回跑。

最后有惊无险拿了第一。

贺嚣:“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体验。”

陆遗星掀起眼皮,毫不客气:“换装游戏体验?”

“……”

他跟外公打了声招呼,去小西楼休息。回到卧室刚七点,想起什么,给贺嚣发消息:“我突然有兴致了,晚上八点,过时不候。”

贺嚣看到消息已是半小时后,当即推了棋局跑过去。

这里到小西楼要穿过半个庄园,路上人来人往,热闹喧杂。几个人盘腿坐在草地上玩牌,看到贺嚣,邀请:“一起玩!”

贺嚣:“不了不了,有事。”

没走几步又被认识的人叫住,拉着一起喝酒,好不容易推脱,又碰到玩飞盘的朋友。

他没想到不算远的几步路,阻碍竟然这么多。

这样没完没了明天早上都到不了。

“阿嚣我上次组装的新车——哎人呢?”

陆遗星洗了澡,正准备休息,窗外传来机器轰鸣声。

楼下是辆巨大推草机,发动机发出夸张跋扈的声音,搅动着草地灰尘飞舞。

陆遗星眯眼。

里头有人隔着玻璃朝他挥手,随即跳下,冲过来。

愣神的功夫,敲门声响起:

“陆遗星,开门!”

墙上钟表嘎达响了一下,秒针正好走到整点。

陆遗星打开门,差点被迎面扑来的草屑呛到,往后避开,冷静道:“去洗澡。”

贺嚣乖乖去洗澡。

过了会儿,水声停了,贺嚣的声音传来:“没干净衣服。”

陆遗星:“没衣服就光着出来。”

“好的。”

贺嚣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

陆遗星真怕他光着出来,找了件睡袍,从门缝里丢过去。

贺嚣出来后,感叹:“我真是清水出芙蓉。”

“……”

陆遗星懒得理他,还是那张冷脸:“知道我让你干什么来了么?”

“知道,让我在下面一次。”

他说得恬不知耻。

陆遗星耳根发红,冷声道:“知道就行。”

他今天确实是要狠狠欺负他的,在自己的地盘,多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他躺在床上。

贺嚣自觉躺在他旁边:“什么时候开始。”

陆遗星:“急什么。”

贺嚣侧身支着脑袋看他,认真道:“春宵——”

陆遗星快速捂住他的嘴。

他穿着丝绸质地纯白睡袍,冰凉光滑,手腕牛奶浸泡过一样白,能看到青蓝色的血管。

腕间是沐浴后的清香。

贺嚣喉结动了动。

那晚没看清,现在陆遗星看清了。

贺嚣是真的脸红了,特别是耳朵,红得像是熟透一样,几乎要冒热气。

他好奇摸了下发红的耳朵。

贺嚣僵住,呼吸都变了,胸膛起伏。

陆遗星皱眉,像是跟贺嚣杠上了,摸了摸另一个耳朵。

贺嚣哑声说:“你别。”

陆遗星面红耳赤,差点拿枕头蒙住他脑袋。

那晚就是这样在他耳边说话的。

陆遗星怒道:“闭嘴,知不知道是谁的地盘?”

他继续摸贺嚣的侧脸,鼻梁,动作在安静的晚上窸窸窣窣的,像小猫拿湿润的鼻子慢慢嗅猎物。

贺嚣那晚是怎么对他的,他现在要全数报复回去,给自己一个交代。

贺嚣盯着他。

呼吸在他的动作下变重。

陆遗星翻身按在:“贺嚣,是你自己过来的,可别怪我。”

他在那里大放厥词,实际行动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甚至还把自己衣襟收了收。

贺嚣好笑:“什么时候开始?”

“就这么期待?”

贺嚣点头。

陆遗星:“我可不会给你前戏。”

贺嚣低笑,催促:“好的,快些。”

手掌顺势贴在柔韧的侧腰。

腰间酥麻电流划过,陆遗星抖了一下,可怕的感觉又来了,僵住:“我没兴致了!”

说着起身,却被贺嚣拉到怀里,“那我怎么办?”

贺嚣在他耳边说,“我可是克服重重关卡过来,陆总一句没兴致就打发了?真没契约精神。”

陆遗星眼尾被激得发红,挣脱不得,痒意和麻意一起袭来,咬了咬牙:“关灯,我要关灯。”

“嗯?”

陆遗星:“不想看到你哭哭啼啼。”

眼前归于黑暗。

他脸埋在贺嚣衣服里,说在上面就在上面,不肯下来,嘴里说着:“都说我没兴致了!”

贺嚣调笑:“这不是挺有的。”

陆遗星呼吸乱了,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

黑暗中传来纸巾窸窣声。

陆遗星脸埋在被窝里,恨不得自己是聋子。

偏偏贺嚣还低声说:“陆总真是生龙活虎,龙马精神。”

灯开了。

陆遗星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里将落未落,特别可怜,偏偏他还很要面子,不肯让那些蓄积着的生理盐水落下,还想憋回去。

贺嚣手指触碰他眼眶。

那点生理盐水在外力作用下没憋住,珍珠般坠落,他气得瞪大眼睛。

贺嚣将那些眼泪尽数揩去:“憋着干什么,又没人看到。”

陆遗星:“我没有。”

贺嚣自觉将眼泪抹在自己眼皮下。

陆遗星没忍住,肩膀抖了抖:“滚开!”

是不是有毛病。

这个时候逗别人笑。

他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它可以吗?”

贺嚣晃晃右手。

陆遗星脸一红,重重拍开。

贺嚣对右手说:“他用完就不要你了,乖,不委屈。”

陆遗星踹了他一脚。

可进入贤者时间的腿脚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

贺嚣抱住他:“刚做完那种事要对我温柔点,你是渣男吗?”

陆遗星:“我就是渣男。”

贺嚣对着右手说:“听到了吗?下次对你的渣男哥哥别那么好。”

陆遗星又羞又恼,拿胳膊肘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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