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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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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利剑擦拭过后透出乌亮的光泽,时渊扫了眼进来的人,继续擦拭着,“她怎么样?”

“啊,谁?哦,挺好,就是吧……”孙影应着,面色却有些奇怪。

时渊看他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笑问:“怎么,她又有什么不满意?”

“不是,不是江姑娘,是外面……”

“外面怎么了?”

孙影看着他,踌躇道:“殿下,外面不知道怎么,竟听到有人在传言说轩国的殿下逃亲逃到了景国,这虽没说明,但不就是在说您么?”

时渊面色一紧:“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就路过外面的时候有人谈起,不过还好看样子就是随便嚼两句舌头,周围没几个人信。主子不用担心,这种正常人做不出来的荒唐事,谁会信啊。”

时渊沉默看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良久后才撇开视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呵,那人还真是个人物啊。”

他把手中擦拭完的剑随手扔给了孙影,孙影手里还拿着刚带回来的包子,刚准备打开油纸往嘴里塞,见状忙手忙脚乱的去接。

“我的包子!”其中的一个包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掉到地上,他忙俯身捡起来吹了吹,转头就见时渊大步出了门,带着股说不出的恼意往隔壁屋子走去,

“那不是关江姑娘的地方么……不是,主子,你冷静啊,人毕竟是个姑娘,你这样谁会喜欢你啊——”

寂静的屋里,两人沉默对视着,江文如盯着匆匆推门进来,神情带着些微妙不悦的时渊,不自觉往后移了移。

时渊看着她,关上了门慢慢走进,一步一步靠近她。

他低身看了她半晌后道:“你的那位好公子应该已经知道你在这了。”

看到她的眼睛下意识颤动之后,他目光一沉勾唇笑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到他身边啊,不过他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你都在这待了这么多天了,他明明猜到你在我这,却不急着把你救出去,还有空关心我的私事。”

“公子自有他的想法。”

时渊哼笑一声,“他的想法?他为了达成目的,不惜让你在不知情况如何的地方待上这么多天,你对他倒一片维护之意。”

“我跟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自然不会为我做什么出格的事,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既然这样,也证明我之前说的是真的,你也没有继续拘着我的必要了吧?”

“嚯,这话说的,我在这好茶好饭的供着你,你还不满意是怎么?”

“我可不敢。”

时渊突然倾身上前。

他离的很近,呼吸间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不由全身绷紧,可她已经靠到墙上,退无可退了,面前的人却丝毫没有要退后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文如心里升起一丝古怪,感觉他似乎是想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另一个人,她警惕的盯着他,想着就算打不过他,但若他在近一寸,大不了就跟他拼了。

但他停住了,维持在一个近到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却又不影响说话的距离。

“真的不是么?”

喃喃的低语突然响起,与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不同,话语里竟带有一丝无措的渴盼。

江文如被他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但身子却不自觉放松了下来,“不是什么?”

时渊回神了一般,冲她笑了笑,“没什么。不过他这样危险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跟在他身边呢?今日他可以将旁的事排在你之前,明日便可为了更重要的事舍弃你。不如跟在我身边吧?”

他莫名其妙地问着,眼眸深了几分,鬼使神差的伸手想将她微皱的眉头揉开,只是刚伸手就被她偏头躲开了。

他不以为意地轻笑,将手撑在她头侧的墙上,放低声音道:“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他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可以。我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一定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他在这里受身份限制,可我无所畏惧,”

他深深的看着她,目光竟诚恳到了极致,一字一顿道:“只要你告诉我。”

江文如看着他黝黑明亮的眼睛,男人硬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和随意,真挚的莫名其妙。

她完全震惊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她的态度这么奇怪?

就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一样,难道自己长得像他认识的什么人?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有些僵硬的问道。

“回答我。”时渊坚持道。

这氛围连带他的问题带着丝奇怪的暧昧,她下意识想打破这种境况,扯唇笑道:“就连神仙都不敢担保一定能满足人的愿望,你不觉得你自信的有些过头了么?”

时渊眼里的光淡了些,笑道:“你不信我。也是,相比起来,的确是那个人看着更可信些。”

江文如淡淡道:“我谁都不信,我不信你有你说的那么好心,也不会信公子会为我入了你的套,我只信我自己。”

听完她的话,时渊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低沉醇厚,笑的胸腔都微微震动起来。

江文如被他笑的升起了些闹意,觉得这人脑子绝对是有些问题的,不知道这又是抽了什么风,不由收紧了自己的衣服,向右坐的离他远了些,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我们打个赌吧。”时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随后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眼里笑不见底的道:“我赌他会来。”

*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来人哪!!”

燕京康门街以南五里左右的一家民宅里,爆发出一串尖锐的惊呼声。

推门进去的青年男子被面前的景象唬的毛发倒竖,脑子嘭的炸裂开来,脚步虚软的后退一步,却被自己绊倒在地。

他颤抖的手刚抬起指向前面,又雷击似的收回。

僵了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立即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喃喃道:“死、死人了……”

他的嘴唇颤抖个不停,冲出去大声喊道:“死人了!有人、有人在屋里上吊了——!”

他面色铁青,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又跌坐在地面上,目光虚空颤颤的指向屋内。

周围的人被他这副样子吓的不轻,听了他的话更是惊疑声四起,很快聚集起人来,有胆子大的把门嘭的往里推开,果然见里面吊着个人,整个人耷拉在哪,没有一丝生气。

不多时有个老人颤颤巍巍走过来,周围有认出是谁的都主动让开了些,带着些同情的看向她。

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挂着的人影,又向里走了几步哐的栽倒在地,身子不正常的抖动着,旁边围着的人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嘴上却不知劝慰什么。

老人呜咽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她颤抖的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不加掩饰的嘶喊哭闹声随之破空而出,

“儿啊!儿啊——”

*

“到底是怎么回事!?”茶杯啪的摔在地上,登时变得粉碎,旁边的人不敢稍移,只得僵硬站在原地。

京里有个文官自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时满城风雨,街头巷尾都在对此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生怕现在的局势还不够乱。

宋明昊本就因为这事焦头烂额,萧司珉叫他过来时他就心觉不妙,现下面对他怒气冲冲的质问,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心里不禁腹诽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但他很快收了神情,擦着额上的汗道:“钱庄的事臣并不清楚,这也不知道最后会闹成这样啊。”

萧司珉斥道:“周建林呢!你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他这是办的个什么好差事!”

宋明昊顿了片刻,赔笑提醒道:“殿下这是急糊涂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才是。”随后眼眸一转,意味深长道:“后面还不知情况如何,依臣之见,从现在开始,殿下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萧司珉慢慢冷静下来,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踱了几步复又坐下:“对,你说的是,是我太急了些,现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宋明昊颔首,思忖片刻道:“死的那文官臣已派人去查了,那人名叫郑骅,刚升任没多久,说是个七品芝麻官都是抬举他,不是个多惹眼的人。其人家境贫寒的很,每月的逢禄在这根本维持不下去,当初还是托门路找到那周大人手下的人,想找些银两做周转之用。”

“后面境况渐渐好了点,还把老家的娘接过来同住,但之后别说利息了,连本钱都还的艰难,据说是有人到他家门口闹过事,后面不知是怎么处理的,昨日竟直接自缢在家里了,他那年过七旬的老娘看到之后险些没随着去了……”

萧司珉现在根本没心思听这些,只想赶紧把事情压下去,这表面上看,死的只是个不足轻重的小官,可很多事拔出萝卜带出泥,这背后的事情只要别人有心,那可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何况这件事背后本就是个大坑,现在他父皇常常缠绵病榻,燕京正处于风声鹤唳之际,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会酿起轩然大波,他绝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事。

“殿下?”

“嗯。”萧司珉回过神来,想着他刚刚那番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身上升起一股莫名的凉意,半晌后,他才毫无根由、甚至有些惊疑的问道:“你是说,他娘现在就在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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