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心啊~....都,他吗的,黑了,不,是黑完了。那,你们现在,就不要对本座接下来要办的事,要对你们做的事,我现在起,不准你们再有任何人,敢说出半句怨言来了。”
教主的嗓音,渐渐沉了下去。就像是,刚刚那番振聋发聩的说教,几乎是把他整个人宛如拧毛巾般,连挤带甩的,泄去了他早就积压到“爆表”的“液态怒火”。毕竟,照他的脾性,真动怒起来,他,确实,确实会成为一股,足矣洗刷这炎黄半边天的滔天炎浪。
毕竟,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而生。炎黄,需要一个人来,无论是骂,打,揍,还是夸,保,救。这样的人,有,且绝对具有他存在的意义与必要。即使,是要他去杀,去斩,去断!只要。。。能看到炎黄因自己的努力,稍稍的,哪怕变好那么半分,他都会,绝无一句怨言的去做。
要打,即使,连自己的拳锋都要打磨至破皮见骨,他也会打,不会停的,去打。
要斩,即使,连自己的宝剑都要斩削至卷刃崩口,他也会斩,不会停的,去斩。
要断!即使!连自己的生命都要豪赌进一场大戏!他也会做!不收手的!去做!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句自己默默把持着,一遍遍复述着,维系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神经不一下子彻底失去理智的被气到“绷断”。他,需要这句咒语,否则,他便会陷入席卷万物的暴怒,疯狂当中去。不再,回头。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几乎要被气到眼前发黑的他,正一遍遍地,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黑暗苦难不再还,天下太平永相传”
这句话,正在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的!在他本就少有那所谓正常的脑海中不断的,不断的复述。他需要这样的东西,来安定自己,不,是他必须要这样安慰着自己。不然,他的行为,便即将会,永久的失去意义。
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哪怕,哪怕是自己哄自己也好,自己骗自己也好,只要,只要相信,等下要“粉墨登场”的家伙,将会成为一个让这一切,今天自己所屠戮的一切,这些炎黄当中寄生着的跗骨之蛆们所作下的一切,这些自己早就杀过一遍又一遍的一切,将。。。
永远,永远的,从炎黄,从此绝迹,彻底,消失。
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希望,白鉴,一定,一定,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啊。。。
已杀死了自己的两位伙伴的白鉴,站在正义阵营,荡平炎黄和他自己眼中早已笃定之邪恶的,绝对正义的英雄啊。你若,不能展现足矣将我杀死的气度,能耐。那,我的朋友们,不是白死了吗?
英雄啊,你要是,连你心中的恶魔都无法直面,无法像我这位对手,展露出你的决心,你的意志力,那,杀了你,留着你,炎黄里,那些人,也只会和炎黄的命运一样,注定会,“千秋万代”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由于无德而铸就的过错,便再也不会在这片美丽的大地绝迹了呀。。。
白鉴啊,白鉴,若你与我仅是照面数合,便要被我打到只剩徒劳逃命甚至被动挨揍,这,我都会留手的。。。我就怕,你要是,要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那我,该怎么办好了?
你要是恐惧我,恐惧邪恶,被我说动,不够坚定,意志动摇,萌生退意,不战而败,那我从一开始,逝去的朋友,弟子,难道,就是他们运气不好吗?就是他吗的他们命里该他们的?就该他们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不!
绝不,绝无可能!我自成道以来,我,还有我这几位弟兄,真真切切地,无一败绩!可为什么老天爷就非得让我们这一辈儿放眼当下世道绝无仅有的强人,偏偏好死不死的,要栽在你这么个小毛孩手里了???这,我再不拿天命,天注定,你小子是天选之人!是他吗的放到哪部三流小说里头绝对是当主角的玩意儿之类的事情,我再不拿这些东西压着老子心底这股子火!
我呀~!我他吗的...你但凡,但凡敢让我有一丝一毫觉得自己看走眼了,是你小子纯运气好。运气成分夺冠之类的念头!是呀是呀!就算让我产生一次这样的念头也好呀~我就可以!我就可以!
“嘿~!老子就能亲手撕了你了...”
“妈的!等会胆见姓白的敢认怂了,我可就真得,拿他的尸首来吊祭几位兄弟的在天之灵了啊~哎!”
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用于稳定自己即将濒临爆发的神经线的话语,教主他总算是暂时稳住了自己即将破体而出的怒意。不过,他也是个能审时度势的人物,心里清楚自己的发作好像有点暂时将现在手头上的“工作”与等下才应该做的正事稍加混淆,他也及时的提醒了一下自己,暂且将自己的神识从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当中拉了回来。
这会儿,还有点没忙完的正事要做来着。要干什么来着?哦,哦对的对的...还有这byd要杀呢,可不能再耽误了,哎呀姓吴的呀姓吴的!你真浑!你瞧瞧你!
她好像都快鼠了,再不抓紧时间,最后的最后,这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和要代表天地正道惩戒不德之风所给予她的痛苦,她可不能再错过了呀...哎呀哎呀...不然等会儿,难得今天的视频录了全程,等下还要悄悄散到炎黄互联网上去的,不能足够震撼观众,不能达到预期效果,不能传达自己的意思,那不就白忙活了。。。下一个这种该杀的虽然不多,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这种人越少还是越好的啦~但是这样子视频效果也不好啊...虎头蛇尾的结局要遭骂的。等一下,好像也没人敢骂我来着,毕竟我说过谁骂我说明他们自己有问题,那我就得去把他们杀了来着...真头疼!
明明要点足够震撼的效果,才能更好的杜绝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唉。。。天,我又在对着自己说这么老半天没人听见的心里话了。快对了吧。。。赶紧抓紧时间,给这件事来个漂亮的收尾,之后,就把这滩现场留给白鉴,好好震撼一下这小子得了。嘿嘿~他的反应,嗯~有点期待看到这家伙又惊又怒的样子啦~哈!
那怎么办好了?她现在反正是下巴丢了,没多大功夫可以活了...嗯,我想想...嗯...
“有了!!!”
刹那间的灵光乍现,教主那病态的脑子里,也不知怎样的摩擦挤压,才榨出了这么一个自认为绝妙的好点子。接着,他站直了自己的身姿,顺势将自己用于稳固对方不至于霎时栽倒的左臂收回。接着,便以一副宛如西洋神话中椰酥受难时,自十字架上降临回归大地时那般威严,庄重,神圣严肃的姿态,双臂微沉,又向着两侧张开。做着一副神明拥抱世上一切生命的仪态,面对着自己面前颓然跪坐,仅剩半口气的家伙,下达了最后的“神谕”。
“咳咳~!”他先是矫揉造作的清了清嗓子,接着,双臂一振,随着“噼啪!”两声由于道袍袍袖急速荡开空气的震响,他便开始了自己心中设计好的“完美谢幕演出”。
“你们的心,黑了,一个个的,都他妈,黑了!”
说到这儿,他刻意在最后二字发音的途中狠狠咬了咬牙。
“你们他吗的,这颗心,简直比老子的袍子还黑!好!好好好好好!一个个这么活是吧?!行!老子有办法治你的病!来!出来!!!”
随着一声“出来!”,教主那身无风自飘的道袍,不知怎的,几乎是伴随着他的说话一同,在同一时刻,长?长了!?
宛如冬去春来吐露新生的苞蕾,沐浴着这又不符合它该诞生时节的那股冬日里冷冽的,惨白的朝阳,他的一身黑袍,就像是那飘扬在战场残垣之上的旌旗,随风翻飞着,抽芽,生长。好似铺开一面大旗,又像是吸饱浓墨的狼毫浸入砚台。霎时间,一抹极致的漆黑,便在这片大地上,没有一丝风带动着飘荡。
自袍服下摆,滋生出的延长,不消片刻便生长至新娘出嫁时身着的拖地婚纱般,冗长,辽阔。好像是有意为之的,变作漏斗型的外观,上身宽,腰身细,可后面这大尾巴,却一下子抖擞舒展,就像是...他!他想吸收周围的什么东西!
本已垂死之人,再见到这幅光景后,几近涣散的瞳仁,却又见得有了几分光彩。不过,那不是回光返照的喜悦,也不是没有什么尚未明了心愿的执念。而是,极致的,恐惧。
因为,她看见了,虽然说不出,叫不出,但绝对堪称是邪门存在的,“东西”。
自道人舒张的“拖地尾羽”之后,自他的顶门之上,浮现出了一轮漆黑的,太阳。即使,相隔有着一定距离,她仅剩上半部分的面颊,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绝对不正常的,炙烤!
黑乎乎的球体悬浮在道人背后,周遭,正散着足以扰动周围空气的,热浪!接着,那东西又像是失了一切衬托般,悄无声息地,跌落入道人背后舒展开,足有数平方米见方的道袍之上。
紧接着,教主的身上,便发生了一种绝不可能属于人类的诡异变化。是热!不可能属于人类的热力!自从那玩意与他的道袍合一,他的周身上下,便急速地开始升温。先是温暖,再是温热。紧接着就是滚烫,他吗的散着肉眼可见灼灼热浪的滚烫!
“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升个200度,也要不了半分钟吧。毕竟我这身好衣服可是自带太阳能电路板功能,冬日的寒阳啊,虽然不多,但是能吸一点是一点吧,洪日啊。你就和我一起,好好温暖一下,他们污浊漆黑的心吧...”
结合碳纳米纤维管技术,佐以高强度隔热凝胶内衬。虽说防刺防割能力,不如之前应对特殊环境作战时的卡夫拉尔纤维道袍,不过,此刻的教主周身,除了头发稍感焦灼之外,简直就像是怀揣一个刚灌好的,温度恰好的暖水袋般属实。
“身为大道的代言人,我,就要好好的净净你们的心啊。来,你不是仙女吗?不是巴不得世上男人都死干净吗!?好!我就给你一个你最是厌恶的死法!被我!这个雄性!用我最是炙热,最是温暖的怀抱,融化你那颗丑陋的心!”
接着,他双臂一拢,好似热恋中为爱可以无所不做的情侣般,庄重的,狠狠的,裹挟着足以烤干一切的热力的,狠狠,拥抱了下去...
“洪日!!!!”
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