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下了班,回到自己的家。
陈非的家就是人们常说的“老破小”,房子破旧,周围环境鱼龙混杂,但陈非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承载着他跟他爸爸所有的回忆。
陈非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到家自己做饭,做得都是些家常菜,虽然算不上多美味,但总比外卖好十倍。陈非还买了一瓶白酒,酒不是很贵,是陈非他爸爸生前喜欢喝的。
陈非的爸爸叫陈上屿,父子俩关系很好。陈非还记得他高考那一年,一向节俭的爸爸很舍得花钱买鱼、买虾、买肉,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让他好好备战高考,考个好成绩光宗耀祖。陈非也确实不负所望,高考成绩异常优越,考上了方合大学法律系,陈上屿高兴得大摆宴席宴请了所有亲朋好友以及邻居。
但好景不长,陈非上大三那一年,出了一件事。
陈上屿是一名电器维修工,那天他上门帮客人维修电器,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昏暗中陈上屿看到路边有三个男的正在猥.亵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脸恐慌。陈上屿二话不说冲上去救了那个小姑娘,那三个男的被激怒了,一起围殴陈上屿,陈上屿被打了好几拳,还被踢了几脚,情急之下陈上屿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锤子,砸向其中一个男人的腿,那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男人的腿被陈上屿砸断了。
小姑娘报了警,警察赶到后把他们分开。那个受伤的男人被送往医院,医生诊断为左腿粉碎性骨折。虽然男人的家人请了最好的医生来医治男人,但男人的左腿依然落下了后遗症,以后走路都一瘸一拐,成了一个跛子。
这个男人,就是钱弘。
钱家把陈上屿给告了,打官司时,钱家的律师是卫知礼。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陈非正在答诚律师事务所实习,当时卫知礼跟简疏文也在答诚,他们仨互相认识,加上又是校友,关系不错。
这场官司的结果是,陈上屿防卫过当致人残疾,按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这还没完,陈上屿入狱才两个月,监狱里就传来不幸的消息,陈上屿患有慢性心脏病,某天晚上突然发病,没能抢救过来,去世了。
陈非家庭困难,给陈上屿买墓地和办丧事的钱,是当初陈上屿救下的那个小姑娘的家长出的,小姑娘姓莫,莫家出钱安葬陈上屿,并许诺资助陈非读完大学。
但陈非最终没有读完大学,不是钱的问题。当时有群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混混在陈上屿墓碑前吐口水,被陈非看到了,陈非一气之下跟他们打了一架,打得特别狠,最后小混混跟陈非都进了局子。
陈非打架斗殴,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法》,学校把陈非开除了。
老房子里,陈非炒完了菜,把菜摆到饭桌上,在饭桌上摆了两副碗筷。
陈非又去拿了两个杯子,一个给自己,一个放在对面那副空碗筷前。
陈非把两个杯子都满上了酒,自己拿起一杯,对着空气做了个敬酒的动作,说了句:“爸爸,生日快乐。”
说完,陈非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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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简疏文家。
简疏文坐在椅子上,时桐不知从哪弄来一副手铐,他把简疏文的双手背到身后,铐在椅子上,同时用简疏文的西装领带把简疏文的眼睛严严实实地蒙起来。
时桐跨坐在简疏文身上,挑逗简疏文。简疏文眼睛看不见,身上的触觉特别灵敏。
简疏文苦笑道:“祖宗,你老这么逗我,别给我逗出毛病来了。”
时桐手里拿着一串大颗粒的佛珠,他用佛珠挑起简疏文的下巴,说:“我愿意怎么逗你,就怎么逗你,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简疏文笑嘻嘻地说:“那不行,我要人权。”
时桐把简疏文的衣服一扒,在他胸前的皮肤上咬了一口。
“你没有。”时桐慢悠悠地说。
时桐解开了简疏文的皮带,脑袋往下移。
简疏文突然意识到时桐想干什么。
简疏文的耳朵尖红得仿佛能滴血,他开始挣扎,但他被时桐铐死了,挣扎不开。
“别闹,你别闹。”简疏文一张脸都是红的。
“为什么?你不也这么伺候过我吗?你别乱动……”时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突然,一股奇妙的感觉包裹了简疏文。简疏文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仿佛上了天堂。
时桐解开绑在简疏文眼睛上的领带,简疏文的脸还红着,害羞的同时又有些窃喜。
时桐解开简疏文的手铐,简疏文立即抬起手摁住时桐的后背,吻上时桐的唇,同时把时桐抱起来,抱到卧室去。
简疏文把时桐往床上一扔,覆身而上,时桐顺势搂住他。
简疏文有些兴奋,这次的床事比之前几次都要激烈。
事毕,简疏文与时桐相拥而眠。快要睡着的时候,时桐突然问简疏文:“简疏文,如果我犯事了怎么办?”
简疏文说:“你都持枪了,还能有比这更大的事吗?但我会看紧你的,我不会让你开枪,要是你愿意听我的处理掉的话,那就早点处理掉。”说着,简疏文的双臂收紧了些,搂紧了时桐。
简疏文半睡半醒似的说:“时桐,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特别有原则的人,但你出现后,我开始质疑自己了。”
时桐笑了笑,轻声自言自语道:“虽然你有时候啰啰嗦嗦管这管那,烦是烦了点,但如果没有你,我这样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幸好是遇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