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上的女孩没有丝毫反应,迪达拉更加怀疑这只是一具尸体了。
探探脉搏。
虽然皮肤摸过去体感很冷,但终归感受到了阵阵微弱的搏动感从指尖传来,掌心的舌头不禁舔舐了一下女孩的脖子。
“还活着啊……”
小心翼翼地把酉翻过身来,这才发现酉脸上绑着的护额并不是他熟悉的图案。
或者说他也熟悉,他杀过带着相同护额的忍者。
“雾隐村?雾忍?”迪达拉后退了一步,眼里多出一丝疑惑,“土之国怎么会有其他国家的忍者,也不是叛忍啊,嗯?”
而且······为什么护额要遮住眼睛呢?难道不会看不见的吗?
最后,还是耐不住性子,迪达拉伸手,把护额向上撩开——
“咦!”
一个惊吓使得他向后跌坐在地,迪达拉看着女孩苍白的脸上那两个血淋淋的黑洞——那里没有眼球,眼皮干瘪下去,描绘出眼眶的轮廓。
鲜血从女孩的眼眶流了出来,滴在草地上。
不是,这咋看都是已经凉透了的人啊。
缓过神来,他再次探了探酉的鼻息:还活着,嗯。
“捡到了好玩的东西啊······”迪达拉笑了起来,“那就带回去吧,那些老僧人一点意思都没有,无聊死了,嗯!”
迅速把护额拉回原位,那两个血窟窿怎么看怎么渗人,再加上满脸血污,真像个女鬼啊。
迪达拉打了个寒颤,嫌弃地皱了皱眉。
扶起酉,费力地把她背了起来,酉湿漉漉的黑发垂到迪达拉脸侧,双手耷拉在他胸前,上面带着他熟悉的血腥味。
正午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影,星星点点照射下来,映出两个小小的身影缓缓远去。
“杀了······你们······”晃神间,酉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疼地她身体发颤,一时间说不出话。
触感不对,气味不对——这里是陌生的房间,自己待在陌生的床上,浑身无力感。
被抓回去了吗?
“喂喂喂,你能不能别乱动啊,嗯!”一道偏稚嫩的男声响起。
酉看不见,她只能知道说话的是一个男孩。
迪达拉金色的长发垂下一缕挡住了左半边脸,剩下的垂在身后,末尾打了个结。一双天青色的水滴形眼睛异常漂亮,白皙的脸蛋,头上系着属于土之国岩隐村的岩忍护额。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忍者服。
可惜酉看不见。
“你杀了谁啊,笑死了,”他从门外走了进来,在床边放下一碗汤药,“就你现在这虚样杀谁都是送死好吧,嗯。”
这个人有点毒舌啊……
酉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眼前是一片漆黑。
看不见,看不见……没有安全感,好害怕。
“我叫迪达拉,”迪达拉撅了噘嘴,“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你现在是属于我了,以后都要听我的,嗯。”
迪达拉……?
之前在家族里略有耳闻,似乎是个最近刚刚崭露头角的后起之秀,之前听闻村里的长辈聊起过,是他阻拦了长辈们的任务,使得任务失败。
是个挺厉害的岩忍忍者,看来我来到土之国了。
我被岩隐村管控了吗?不,不对,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我现在是被他以个人名义包庇了吧……
向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去,酉小声道:“酉,我叫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