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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茅草屋里新生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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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山便说:“那我去后院劈柴。”

他起身出去了,江问简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默念:不能被外表迷惑,不能被外表迷惑……

等心绪宁静下来,他才继续动手。

中午忘记煮饭了,这会儿他心里记着呢,先去煮饭。

按照册子上“一碗米煮两碗饭”的口诀,他舀了两碗半米——他自己吃两碗饭,陆鸣山吃三碗。然后淘米,把淘过的米倒在烧水的大铁锅里,加水加到比米高出一个指节,盖上锅盖,再来炒茄子和丝瓜。

江问简脑子灵光,凡事都肯花心思去琢磨,有了中午的一次经验,这回炒菜就娴熟多了,先刮了一小块猪油,化开来一看,估摸着少了,便又加一块,如此控制着油量,又把稳油温,茄子下锅后虽然也“刺啦”一声响,但比中午那惊天动地的巨响要好得多。

江问简吸取中午的教训,把茄子炒得软烂些,快出锅时加了盐巴,又拿筷子先夹了一点自己尝尝咸淡,才把茄子舀出来。

这回十分成功!

他如法炮制,又炒了丝瓜鸡蛋,然后才想起来——没有肉了。

中午倒是有剩下来一大半辣椒炒肉,但那是剩菜呀。

江问简便往后院喊了一声:“陆鸣山!”

不一会儿,陆鸣山进了柴房:“怎么了?”

“你今天有打到山鸡兔子吗?”江问简有点儿局促,“我今天中午炒菜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把猪肉全炒了……”

陆鸣山:“你不是说中午有剩么?”

他走到橱柜前,打开橱柜,端出了那盘辣椒炒肉。

“挺香。”陆鸣山忍不住闻了闻,“还剩这么多,正好晚上吃完,明天我去县城卖野猪,再买些肉回来。”

江问简小声说:“可是,那是剩菜……”

陆鸣山愣了愣。

要不是原先他也是个侯门贵公子,还真不明白江问简在纠结什么。

——高门大户是不吃剩菜的。

江问简能想到把菜留下来,而不是直接倒掉,估计是昨天知道了这儿的工钱和物价,知道这一盘猪肉要三十文钱,是一个人干两三天活儿才能挣到的价格。

要不然,江问简根本就不会纠结剩菜这个问题,早就整盘菜倒掉了。

陆鸣山想了想,说:“夏天猪肉放整一天就臭了。本来我打算今早做肉包子的,忙忘了,还好你中午把它全炒了,不然留到晚上,这肉就吃不了了。”

江问简听了这话,忐忑的神情才放松下来:“那……”

陆鸣山:“不是剩菜,只是你一次炒了两顿的菜而已,把它热热吃了吧。”

江问简立刻接受了这个说法,把辣椒炒肉回锅一遍,加了些盐巴,香喷喷的出了锅。

正好另一边锅里的米饭也焖熟了,江问简把饭全部舀进小饭桶里,陆鸣山就顺势洗了两口锅,将水倒进烧水锅里,把两边柴火并作一处,烧热水。

他的动作很快,江问简把饭菜全部端上柴房的小方桌,摆好筷子,他便干完这些活计,走了过来。

“快尝尝。”江问简迫不及待地自卖自夸,“我今天才第一次做饭呢,就做得这么好。”

陆鸣山笑了笑,端起饭碗,先夹了一筷子肉。

出乎意料,真的不错。

他连连点头:“好吃。”

江问简嘿嘿一笑,也端起碗吃饭。

陆鸣山吃了肉,又尝了茄子、丝瓜,每道菜都油亮亮、香喷喷的,咸淡也合适,江问简在这方面的天赋可真比他强多了。

陆鸣山忍不住抬眼看了江问简一眼。

江问简也吃得很香,腮帮子鼓鼓的,嘴巴一动一动,像吃草的小兔子。

陆鸣山的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怕被江问简看见,连忙低头继续吃饭。

在山上打猎艰辛而危险,一回到家有人等着,有荤素搭配的热菜热饭,这日子可比他先前孤孤单单冷锅冷灶的要强上千百倍。

怪不得大家都想娶媳妇儿呢。

吃过了这样有滋有味的热菜热饭,再叫他去吃从前吃的烙饼馒头,他可吃不下了。

两个人把饭菜一扫而空,江问简吃得肚子饱饱的,瘫坐在小板凳上直揉肚子,陆鸣山则站起身收拾碗筷。

看他要去洗碗,江问简忽然想起一事:“你今天摘了野皂荚没有?”

“摘了。”陆鸣山说。

不过,他没告诉江问简,就是因为摘野皂荚,他才闯入了野猪的领地。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头包着不少长长的皂荚,放在热水里揉一揉泡一泡,泡出来的皂荚水去污很不错。

陆鸣山泡了一盆皂荚水,先舀了一些洗碗擦桌子、砧板和菜刀,另一些用来洗自己身上脏污了的衣裳。

他到柴房外洗衣裳,江问简就在屋里洗脸擦身——现在他已经不需要陆鸣山把衣架拿进来挡着了,反正陆鸣山十分老实,不会偷看。

今天晚上有陆鸣山带回来的皂角,江问简可算好好把身上洗了一遍,连头发也仔细洗干净,换上了清爽干净的薄纱寝衣。

前两日他都不敢穿这寝衣的,现在同陆鸣山熟悉起来,知道陆鸣山为人正派,才从箱笼里拿出这身衣裳。

这衣裳还是为了新婚特地做的呢,透气凉爽,薄如蝉翼,换上它夜里睡觉能凉快些。

收拾妥当,从柴房里出来时,陆鸣山正赤着上身在院里晾衣裳。

江问简站在屋檐下,用布巾细细擦着自己的长发,同他闲聊。

“你洗好了?”

“嗯。”陆鸣山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穿的衣裳,愣了愣,又连忙把脸转回来。

江问简:“你就在院里用井水洗呀?太凉了。”

陆鸣山背对着他晾衣裳:“最近天气热,水凉才舒服。”

江问简又说:“你待会儿帮我把里头的水倒了。不用动我的脏衣裳,明天我自己洗。”

陆鸣山应了一声,晾完衣裳,就过来倒水。

他目不斜视,径直越过江问简进屋,不一会儿抱着木盆出来,把江问简刚刚用过的水倒去后院。

江问简原本没注意他身上,等他走近,才发现他披散在肩的长发是干的。

“你的头发干得这么快?”江问简不由问。

后院的陆鸣山远远答话:“内力烘干的。”

江问简双眼一亮:“也能给我烘吗?”

后院沉默了。

江问简望着通往后院的黑魆魆的过道,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音,失望道:“……不能给我烘吗?”

片刻,黑魆魆的过道里,陆鸣山拎着空木盆走回来了。

“可以。”他说。

江问简高兴了,连忙背对他站好,把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身后。

陆鸣山把木盆搁下,走近来撩起他的长发。

江问简只觉得背上一轻,没有了湿漉漉的厚重长发的遮挡,背心上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靠近时的热度。

他身上火气可真旺啊,明明刚刚才冲了凉水,现在又这么滚烫了。

他还打着赤膊呢。

江问简一下子想到了刚刚瞥见的,陆鸣山赤着的上身。

他的皮肤是光洁的蜜色,紧实的皮肉包着高大的骨架,肌理线条跟刀刻出来似的,显出极强的爆发力。

配着年轻俊朗的脸,英气逼人的模样。

江问简咽了咽口水,心口忽然又莫名其妙砰砰跳起来。

像被小火烤着,像被毛茸茸的小刷子搔着,又热又痒,让他背上都冒了一层毛毛汗,手指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真奇怪,他今晚真奇怪,为什么要去想陆鸣山赤着的上身?

不能想了,他要站不住了。

江问简咬住嘴唇,努力抵抗那让他脚趾都蜷缩起来的陌生颤栗感,这烘干头发的短短片刻漫长得仿佛过去了一年,终于,陆鸣山把他的长发放下。

“好了。”他说,“你自己梳一梳。”

江问简落荒而逃,埋头冲进了卧房。

等爬到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两手拍拍通红的脸颊。

“怎么这么烫啊。”江问简把微凉的手背贴在脸颊上,“不会是吹风发热了吧。”

屋外传来陆鸣山的声音:“我去巡一圈。”

“噢。”江问简连忙应声。

陆鸣山牵着大黑狗出门了。

江问简这才舒了一口气,下床拿了梳子,坐在床边仔细梳顺长发。

柔顺的长发轻轻在掌心里滑过,他忽然觉得掌心有点儿发痛,凑到油灯下一看,掌心竟然磨出了几个小小的水泡。

“难道是今天打水的时候磨的?还是下午翻地的时候?”江问简搓了搓掌心,喃喃自语,“忙到现在,居然没发现。”

过了没多久,陆鸣山巡完院外回来,把柴房的灶火和灯灭了,进了卧房。

“怎么了?”他见江问简坐在床边看手心,就走过来,坐在床尾。

“我手上起水泡了。”江问简嘟囔,“可能是今天打水磨的,我下午还把后院的菜地翻了一遍。”

陆鸣山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

江问简瞥他:“干嘛?不相信?”

陆鸣山摇摇头,挪过来一些,看他的手心。

江问简就抬起手掌给他看:“喏,这里,这里,好几个水泡。”

陆鸣山抿了抿嘴,起身去床头搁油灯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扁竹筒。

“这是什么?”江问简好奇地问。

“紫草膏。”陆鸣山拧开竹筒盖子,蘸了里头紫红色的膏脂,轻轻抹在江问简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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