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殿倒塌后为了不让自己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玱玹只能在爷爷派人来之前抢先一步查出大明殿倒塌的真相。
玱玹还在殿中与禺疆议事,这时潇潇急冲冲走进了殿内,“殿下,王姬回来了。” 原本还在为大明殿的事忙的焦头难额的玱玹,听到小夭回来后内心欣喜开来。玱玹没想到在大明殿倒塌的第二天小夭就从皓翎赶了回来,如今紫金顶上还下着大雪,玱玹便拿上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前去接她。
“哥哥” 白色的雪地上一身粉色衣裙的小夭向玱玹小跑过来,玱玹眼前一亮,此刻的小夭既鲜活又娇俏,两人快一年没见了,小夭如今面色红润脸蛋也比离开时圆润了些。
“别冻着了。” 玱玹一边说一边将斗篷披在小夭的身上,随后玱玹拉起了小夭的手同她一起回到了殿中。
刚进殿中的那一刻,小夭立马大声叫到:“禺疆” ,她变幻出了弓箭正准备射向禺疆时身旁的玱玹立马制止道:“你先别激动,禺疆如今已经投效于我,他和金萱负责为我打探消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误会早已不在了。” 玱玹说时瞄了几眼小夭手中的弓,待他说完后小夭便将弓箭收了起来。
“禺疆你先下去吧,我刚才交待的事你和西陵睿去办就好。”
“属下明白。” 禺疆说完后便退下了。
玱玹拉着小夭来到榻前替她倒上了一杯热茶,小夭接过茶水放在了桌上没顾上喝直接问道:“哥哥,大明殿倒塌是怎么回事,你想好对策了吗。”
玱玹又将茶杯拿起递给小夭,小夭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玱玹才不急不忙地说道:“爷爷就算派人来调查也还需几日,大明殿倒塌幕后是谁你和我还有爷爷其实都能猜到,不过我还是要在爷爷派人来调查之前搞清楚原因。”
“那调查清楚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外爷要是派人来查五王和七王一定会争取这个机会的,你想要洗清冤屈他们也定会百般阻拦。”
小夭神情焦急玱玹知道她在为自己忧心,玱玹握住了小夭的手笑着说:“我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不过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我?”小夭惊奇地问到。
玱玹向小夭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安排,在说完所有的计策后他小心翼翼地向小夭问道:“你会不会怪我利用了你。”
小夭认真地看着玱玹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二人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至亲之人,倘若真让几个舅舅得逞了你和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你和我本就是一体以后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给毒哑了。”
玱玹笑了笑连忙说道:“是我多虑了,这件事本不该把你牵扯进来让你冒险,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小夭你可明白。”
小夭点了点头,反握住玱玹的手,“放心吧,按你的法子我是不会有事的,五王和七王的胆子还没有大到这个份上。”
突然,玱玹趁小夭不注意弹了她一个脑门,气鼓鼓地说道:“要不是我出事了你是不是就在皓翎待一辈子不回来了。”
小夭摸了摸脑门委屈道:“不都给你写信了吗,说了过完年就回来。”
“你还好意思提信的事,之前你给我写了个药方,我以为是你生病了便拿着药方去问鄞,结果他告诉我这药方是治相思病的,你是不是在故意捉弄我。”
小夭噗呲地笑出了声,“谁让你每天都给我写信,不是害了相思病是什么。” 玱玹又准备弹小夭一个脑门却被小夭拦住了,“好了,我以后不逗你便是了。” 刚说完小夭又放声大笑了起来。
紫金顶上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小夭和玱玹的笑声此起彼伏,殿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而殿内却是温暖如春,爱意涌动。
两日后丰隆带着一个铜匣来到紫金顶,玱玹一早便在殿中等他,进到殿中后丰隆便把铜匣放在了玱玹的桌案上。
“这是…” 玱玹看了眼那个匣子问到。
“这便是证据。” 丰隆说完打开了匣子,匣子里放了几快零碎的木片和几只白蚁,“我请来的工匠师傅将倒塌的部分细细探查了一番,发现就是这些白蚁将大明殿右后侧的一根梁给蛀掉了。可大明殿所有柱梁都是用的昆梧木十分坚韧一般的白蚁可没这个本事,我是找了懂行的人才知道这些白蚁是用玉山上的玉髓喂养大的,所以这定是有人故意的。”
“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份名单吗?出事当天我就开始排查负责建造的工匠,可没想到要找的人却活生生地消失了甚至连他们的家人也一同消失了,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这白蚁的来历,这么稀罕的东西要想查到幕后之人不难。” 丰隆说到。
“我收到了消息,西炎山那边准备派始冉来调查。其实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并不难猜,我与二位王叔斗了几百年他们那些心思我最清楚不过了。”
丰隆合上了匣子双手递给了玱玹说道:“那这匣子里的证据你打算怎么处理?”
玱玹接过铜匣嘴角微微勾起,“这么重要的证据当然是要交给最重要的人了。”
丰隆满是疑惑地看着玱玹,玱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就等着看戏吧。”
两日后,始冉一行人到了轵邑城,玱玹带着紫金顶上的一众人前往辰荣山山脚处迎接他们,除始冉外这次前来调查的全是五王和七王的党羽,玱玹明白几位王叔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玱玹和始冉刚一见面,始冉便嘲讽道:“玱玹,这么多年没见长进不小啊,修个宫殿都能修塌了。”
身旁的钧亦正准备开口却被他给拦住了,“这么多年我都没回西炎山了,爷爷他身体还好吗?”
“爷爷那里自是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始冉说完没再多理会玱玹便领着一行人上了紫金顶。
到了紫金宫,始冉将宫殿仔细打量了一番,感叹道:“没想到这紫金宫这么气派,你这几十年日子过的不错啊。”
“既然爷爷派你来查大明殿倒塌一事,你放心我定会全力配合你的调查。”
始冉冷笑道:“我管你配不配合。” 始冉从玱玹身旁走了过去并故意撞上他的肩膀,他走到玱玹平日处理政事的桌案前坐下继续说:“玱玹,最近朝内瞫氏、防风氏还有樊氏都上了好几道折子参你,说你贪污了修葺大明殿的银子,爷爷派我来也是要查你贪污一事。”
“钧亦,把历年来的所有账册都拿来。”
玱玹将所有帐册都交给了始冉,始冉立即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说:“从今天起我就住在你殿中了,毕竟这么多账册我翻看起来也方便,早些查完我也好给爷爷交差。”
“你别欺人太甚。” 钧亦气愤地说到。
“钧亦!” 玱玹大声喊到。
“是属下唐突了,还请殿下责罚。” 均亦立即向玱玹请罪到。
“玱玹这段日子你最好识相点,别动什么歪心思。”
“没想到多年未见表弟还越发长进了,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兄长说话了。” 小夭一边说一边走进了殿中。
始冉见状立马起身向小夭行礼道: “没想到表姐也在,早知道就应该第一时间来探望表姐。”
“外爷身体可还好。”小夭开口问到。
“爷爷身体还硬朗,只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如以前方便。”
“回去以后替我向外爷问好,让他老人家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放心吧,做弟弟的一定会将姐姐的话带到的。” 始冉对小夭一直毕恭毕敬,这前后的两幅面孔到让玱玹觉得有些好笑。
“你怎么来了。” 玱玹转过身向小夭问到。
“我收到了阿念的信,父王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
“既然师父那里需要你,你就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自会处理妥当你不用担心我。”
小夭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始冉说道:“我虽马上就要回皓翎了,可我有句还是要说。”
“姐姐但说无妨。”
“这里是中原还轮不到你来撒野,你最好也别动什么歪心思。”
始冉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不过他还是勉强恭敬地说道:“我只是奉命来调查,诸位大臣也都在,我哪敢动什么歪心思。”
“没有最好。” 小夭一字一顿的说到。
玱玹和始冉一同送小夭离开了辰荣山,待小夭的云辇启程后一旁的始冉开口道:“这皓翎的大王姬都走了,眼下看谁还能帮的了你。” 始冉说完便离开了留下玱玹独自望着半空,此时小夭的云辇早已经消失不见,可玱玹依旧抬头望着天空祈求着一切都能顺利。
三日后西炎山
小夭和阿念的云辇停在了朝云峰外,小夭以看望西炎王为名带着阿念一同来到了西炎山,不过并未事先未告知。
小夭在云辇中等了好一会儿方才看见五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小夭和阿念下了云辇,五王刚一见到她脸就黑了起来不过还是依旧和蔼地说道:“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小夭微笑道:“本来想着是回辰荣山的,结果半道儿上又想回西炎看看,五舅不会怪我这个外甥女不懂事吧。之前听始冉说外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也是担心,毕竟我已经几十年没回西炎山了。”
“姐姐的长辈也算是我的长辈,我陪着姐姐来西炎山想必西炎也不会不欢迎我吧。” 阿念说到。
就在五王准备开口时蓐收又站了出来,那一瞬间五王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蓐收向五王行了礼随即说道:“这次两位王姬一时兴起未及时通禀是我们皓翎考虑不周,还望西炎王莫要怪罪。”
五王无奈道:“晚辈来探望长辈是人之常情哪有怪罪之理,西炎王现在正朝云殿内等着王姬去见他。”
小夭带着阿念和蓐收一同来到了朝云峰,还没等他们三人走到朝云殿小夭便向他们二人说道:“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外爷那里我自会应对,还是要谢谢你们俩陪我走这一遭。”
“姐姐,你又见外了,你和玱玹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今他有困难我和父王又怎会坐视不理,再说这西炎山我还没来过正好现在又在下雪我就让蓐收陪我玩玩雪,姐姐你就安心去见西炎王吧。”
小夭独自来到了朝云殿,外爷倚在榻上穿戴整齐,这次再见到了外爷他的白发又比几十年前多出许多,人也要比之前看着苍老憔悴。
“你今天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顺道来看看我吗?” 小夭刚进殿内西炎王就开口问到。
“外孙女拜见外爷。” 小夭没有立即回答外爷的话,等到行完礼后小夭起身坐到了外爷的身旁才说道:“我都几十年没来看过外爷了,外爷难道就不想见见我这个孙女吗?”
西炎王笑了笑,“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西炎王还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小夭立即拉起了外爷的手替他诊脉,片刻后才说:“外爷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要好生养着,平日不要总是忙于政务也要多抽时间活动活动。”
“你今日是来帮玱玹说情的吧,玱玹的事你不要管,这是他自己的疏忽后果必须由他自己承担。”
“外爷都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如何断言我一定是来给玱玹求情的。”
西炎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时小夭挥了挥手,一个铜匣子便出现在了桌案上。
“这是什么意思。”
“外爷不妨自己打开看看。”
西炎王将铜匣子打开,看了一眼匣子里的东西又看向小夭,“你是想告诉我大明殿是因为这些白蚁才倒塌的。”
“没错,但我想告诉外爷的不止这些。” 西炎王看向小夭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好奇,“这些白蚁并不是普通的白蚁,而是有人用玉山的玉髓精心喂养过的,所以哪怕大明殿的柱和梁用的是昆梧木也难以幸免。能费这番心思的人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只需要查查这白蚁的来历便不难查出幕后之人,可这幕后之人的身份一旦公开便会对整个西炎王室和中原各氏族的关系极其不利。外爷也知道大明殿乃至整个辰荣山对中原氏族意义非凡,如果中原氏族知道我那几个舅舅为了争夺王位不惜暗中破坏大明殿的修葺,那定会和整个西炎王族生出许多嫌隙,日后若是再想拉拢中原氏族便难了。”
西炎王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眼神比刚才柔和了几分不急不忙地说道:“你在威胁我。”
小夭连忙倒了杯茶,毕恭毕敬地将茶水双手奉上,“外孙女可没有这个胆子,我只是不想看到西炎王室和中原氏族又回到从前,我相信这也是外爷不想看见的。再说了论起胆大我可不敢跟两位舅舅比,他们这么做可是一点也没把西炎王族的利益和整个中原氏族放在眼里。”
西炎王接过了小夭递过来的茶水,他看向小夭的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是玱玹让你这么说的吧。”
“是或者不是都不妨碍孙女说的是实话。”
西炎王笑道:“几十年未见没想到长进还不小。”
“那外爷想好怎么办了吗?”
“这件事我自有办法处理,你要是想回辰荣山或者五神山现在就可以回去了,要是想留在西炎山就在朝云峰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小夭撇了撇嘴道:“那我还是留在西炎山陪外爷吧。”
西炎王放声大笑,“你哪里是想陪我这个老头,你赖着不走无非是怕我赖账,我这个一国之君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小夭连忙笑着说:“外爷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也很久没回西炎山了,这几日我就留下来陪陪您顺便为您调养调养身子。”
西炎王点了点头说道:“你想留几日就留几日,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回去吧。”
玱玹这几日暂时搬进了小夭的寝殿中,虽然最近有不少氏族上折子弹劾他,但因玱玹和赤水、辰荣还要西陵的关系非同一般,绝大部分氏族还是选择暂且观望。这几日始冉他们翻看了这些年来的所有帐册却毫无收获,他们可不知道这些账册全是由涂山璟负责记录,就是想找出一点纰漏也是极其困难的。
今日是始冉到辰荣山的第三日,也是小夭离开的第三日,按照约定的时间小夭此时应正在西炎山,这几日玱玹什么事都做不了便约了西陵睿来紫金顶下棋。
“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中原其他氏族那儿你放心有丰隆和我父亲施压他们闹不起来,还有你交代的事我全都办妥了,绝对不会出一点纰漏。” 西陵睿说到。
“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这么做算是在给爷爷施压,而帝王是最不喜被人威胁的,况且小夭还在西炎山。” 玱玹说完落了黑子却被白子截了退路。
“可权衡利弊也是一个帝王首先要考虑的,西炎王绝不想看到有人破坏了西炎王室和中原氏族的关系。至于表姐你是关心则乱,你让二王姬和蓐收陪着她无非就是想让你的几个叔叔有所忌惮,你又让表姐从皓翎而不是从辰荣出发,不也是怕她在途中出什么岔子。你已经考虑得够多了,你就放下心来安心等待消息吧。” 西陵睿说完又落下一子,“不好意思,这局你输了。”
就在这时钧亦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殿中,“殿下,始冉他们要强行闯入辰荣陵园,眼下正和中原各氏族吵得不可开交。”
玱玹不急不慢地起了身向西陵睿平静地说道: “鱼上钩了一起去看看吧。”
玱玹和西陵睿来到了辰荣山陵园前若不是丰隆一直在阻拦,始冉一行人恐怕早已进入到了陵园中。
“玱玹你来的正好,这好好的辰荣陵园为何会设置如此隐匿的阵法,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这辰荣陵园祭祀的是辰荣王族英灵,平日不喜人打扰所以才设下此阵法。”丰隆说到。
始冉没有理会丰隆而是径直走到了玱玹跟前,颐指气扬地问道:“玱玹问你话呢,你怎么变哑巴了,难道这陵园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吗?”
始冉的跋扈并没有让玱玹的内心产生波动,他不急不慢地说道:“刚才赤水族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里祭祀的是辰荣王族的英灵,你若是强行闯进去就不怕得罪中原氏族吗?”
玱玹说完后始冉的双眼便在眼眶内不停地打转,人也没了刚才那份嚣张的气焰,玱玹站在原地凝视着他又说道:“你现在离开这里还来得及,中原氏族也不会应刚才那点摩擦记恨你,倘若你今日非要硬闯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始冉垂下眸子思索片刻说:“玱玹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害怕,如果里面没有猫腻你们又怎会百般阻挠,这么些年你在中原收买人心结交党羽的事别以为我在西炎山不知道,是我硬闯陵园犯下的罪重还是你私藏精兵的罪名重你比我更清楚”
玱玹并没有被恐吓到依旧气定神闲地说道:“私藏精兵的罪名太大了我可担不起,你若非要要硬闯所有后果你自己承担。” 始冉没有再理会玱玹而是叫来了数名破阵高手。
始冉的人持续不断地向那道结界发起攻击,辰荣山中不断回响着如雷鸣般的轰隆声,今日中原有不少族长和长老都齐聚在了陵园脚下,好些人不断地向始冉喊话让他收手,甚至还有人破口大骂说始冉不把中原氏族放在眼里,就连玱玹身旁的西陵睿也跟着挑衅:“我定会让我父亲写个折子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告知西炎王。”
始冉不屑道:“西陵睿你口气不小啊,你父亲在朝中本就是个闲职还想参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折腾了一柱香的功夫后,陵园的结界终于被打开了,隐匿在山中的几幢建筑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始冉走到了玱玹的身旁开口道:“看看到底是谁闯了大祸。”
一行人跟着始冉进入到了陵园中,可陵中的景象却让始冉慌了神,“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始冉语气慌张看着陵中摆着的灵位贡品失了神,整个陵园空荡荡除了一座祭台完全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的人将园中仔仔细细搜寻了遍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更没发现园中藏匿的所谓精兵。
丰隆看了眼身旁的玱玹便开口道:“这是我的祖父辰荣炎灷的灵位,他当年战死洵山尸骨无存,我便在这陵园中给他私自建造了一处墓园。爷爷向来不喜欢清净我害怕有人来打扰他便设下了这阵法,还请殿下能够理解。”
始冉深吸了一口气神情由慌张变为了不甘,可他依旧毕恭毕敬地向所有人颔首道:“今日是我的冒失,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辰荣熠立马说道:“殿下此次前来中原也是为了办理公事,刚才的事就不必放在心上。”
始冉没再理会他们便带着一行人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刚出陵园就有人急匆匆地赶来在始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 始冉的声音吸引了所以人的注意,玱玹向那处望去只见始冉愤怒至极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看来西炎山那边有消息了。” 玱玹身旁的丰隆说到。
“这次他们算是吃亏了,就是不知道以后还要耍什么花招。” 西陵睿说到。
“反正我和他们已经斗了几百年了,也不怕在斗个几百年。”
当日始冉一行人便被召回了西炎山,西炎朝对外宣称查明西炎玱玹贪墨一事为子虚乌有,但因其监管大明殿修葺不力罚俸一年,让其将功补过继续留在中原负责大明殿的修葺。
始冉准备离开中原时玱玹前去为他送行,临走时始冉凑近他的耳边说道:“这次算你赢了,但别高兴的太早。” 始冉说完不屑地看了眼玱玹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辰荣山。
西炎山的消息一经传开玱玹才松了口气,他立即派潇潇带着暗卫赶去西炎山将小夭接回来,这一次他的确有赌的成分,他赌爷爷会将中原氏族和西炎王室的关系放在首位,可如果爷爷那里赌输了,他又赌只要放出是五王七王暗中阻挠大明殿的修葺的消息,那他的两位王叔也无法将他赶出中原。
玱玹深吸一口气,这次他赌赢了也赌对了,只要现在他还能留在中原那一切便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