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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妆容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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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恒面色冷静的坐在身前,没有回应赵嘉月的话,他显然也是不清楚的。

昭国朝中波谲云诡的,不像面上给人看见的那般平顺。

双眸在眼眶里一溜转,赵嘉月又朝着梁恒赶忙道:“林尚书的小公子有一同回京吗?听闻是老来得子,林尚书对这位小公子甚是疼爱,三年前也是为了照顾他才自请退到樊笼城,据说林小公子自幼身子骨就弱……”

“你倒是了解的蛮多的。”梁恒撑开刚刚阖上的眼皮,一脸意外的看向赵嘉月,“往日里我看你并无上心。”

赵嘉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自从知晓要成为梁恒的太子妃,她早就盘过朝中可以笼络的大臣。

为此,赵嘉月早就应聘上了张尚书家的保安、高尚书家的保姆,宋尚书家的保洁……

有空的时候,她还要出入他们的府上做工,这些都是瞒着梁恒去做的。

林尚书是出了名的脸臭,至今都在她标注为“难搞”的贿赂名目里,还没有对他施行过任何对策,赵嘉月有想过兴许可以从林小公子下手。

“我听阿爹说过,林尚书年轻时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态度,说话夹枪带棒的,与身旁人都处不来。”

赵嘉月朝着梁恒做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往后见了他可要绕开走,免得碰了一鼻子灰。”

官场上也不用每个人都做朋友。

有时候像林尚书这类性格有问题的,还是最好躲着点。

毕竟都没有招惹他,就被他朝着领导告了黑状,梁恒这次也是冤枉啊!

赵嘉月垂头丧气的道:“燕楚国的人这是想借着屠夫之死,来掩盖他们在清风寨上做的事啊!拿兄弟顶包,真不道义……”

“只是怕这次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捉住他们就难了。”梁恒面色淡淡的道,同时看了一眼赵嘉月,生怕她有误会,又赶忙温润的笑道:“此次若不是你,我怕是很难发现他们在昭国境内种植那害人不浅的东西。”

赵嘉月若有所思,再次抬眸看向梁恒时,“眼下屠夫一死,这御米的线索显然是要断了。不过你可记得那死去的盛家的娘子?我听寨中的山匪说是盛家二郎将娘子卖给他们的……”

梁恒点了点头,“我会让阿冒盯着他的。”同时一脸笑意的看向赵嘉月,“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赵嘉月望着车窗外头的那些百姓,他们言语的很是激动,像是梁恒真要因为林尚书的几句话而罢黜。

她担忧的看向梁恒,“你说陛下会听信林尚书的话,治罪于你吗?”

不过——

就算是治罪,她也不怕。

就是操作上麻烦了点。

毕竟她得请阿爹、姑母出面,为梁恒说好话,还得在意陛下是否爱听?

“我听闻今夜有金蟾玉鲍,上百只肥硕的鲍鱼都是今日从南海快马加鞭的往京城送……说是要用上八个时辰。”

梁恒与赵嘉月相处久了,也是很懂怎么扯开话题,他不想赵嘉月为他的事情过分担忧,露出一脸期待,“这鲍鱼和鱼茸就得是吃新鲜的好。”

赵嘉月的两颗眼珠子果然瞬间大了,舔了舔唇角后,她满脸笑容的道:“金蟾玉鲍,是我最爱吃的。”

“放心,我早就跟御膳房打了招呼。让人留十只往太子府送去,等你夜里回府做夜宵。”梁恒的体贴入微,总是让赵嘉月很是满意。

她眼眸里满是晶莹,已经在期待宫里胡吃海塞完后,再回太子府干第二顿,“还有大闸蟹、炖猪蹄……”

赵嘉月光想着就有点想流口水,梁恒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同时笑着看向赵嘉月,“可别往下想了,要不然这肚子可要塞不下了?”

大闸蟹、金蟾玉鲍都是皇家贡品。

平常日子很难吃上一口。

这次还是通过驿站快运回京,用的都是早上赶海时打捞的海鲜,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赵嘉月想想就很开心,别提等下要面对满桌珍馐,她目光期待的看向梁恒,“那大闸蟹能不能也留……”

“当然可以。”梁恒眼神宠溺的看向赵嘉月,“只要你一句话,谁敢不给你多留几只?”

赵嘉月心满意足的点头。

·

到了宫里已经是未时。

离开饭(用膳)还有两个时辰。

梁恒入宫后便先去了太初殿,这几日他告了假留在太子府里休养,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今日理应去面见昭帝。

闻言,赵嘉月赶忙点头,“这是应当的。我独自去凤鸾宫见姑母便好。”

梁恒有这职场觉悟,赵嘉月是很满意的,毕竟他请假了那么多天,要是再不和领导主动汇报这段时间的心得。

他属实会与领导生出隔阂。

身为太子,转正就指望着皇帝。

赵嘉月盼着她的公公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可不要像别的皇帝那般,整日想着儿子们手足相残……

虽说赵嘉月进宫已经是轻车熟路,可是梁恒依旧再三嘱托着一旁的小太监,“务必要将太子妃送到凤鸾宫。”

务必——

赵嘉月冷笑了一声。

梁恒对她怕是有误解,她入宫后还能偷溜去哪里玩呢?

凤鸾宫。

赵嘉月刚刚步进大殿,便能感觉到宫人们脸上的不安,像是里头的主子发了一场大火,或者是准备发火了。

眼下气压很冷沉。

恍若秋日里已经见到漫天大雪。

赵婉仪坐在铜镜前,看着梅香给她摆了好几个发髻都不是很满意,她忍不住的将手中的簪子砸到盒子里,满脸腾着怒意的道:“那贱人愈发的没有规矩了,眼下竟想骑到本宫的头上?”

“是丽妃又惹到姑母了?”

赵嘉月步上前时微微一笑,不同于旁人的拘谨,她对赵婉仪向来都是大胆的,明知晓赵婉仪不愿听到“丽妃”的名字,可是她就敢当面说出来。

梅香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赵嘉月别往下说,免得再让赵婉仪动了肝火。

赵嘉月步至赵婉仪的身后,浅浅一笑间,眼里带着玩味的情绪,“姑母是皇后,这宫里谁要敢以下犯上,您罚她便是了……何苦与自己置气呢?”

赵婉仪低垂着眸光,讪笑道:“确实,本宫何必与她置气呢?”

“是的呀!您尊她卑,若是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动了怒,您不就上了她的当吗?倒是让人觉得您容量小了……”

赵嘉月自然的接过梅香递过来的梳子,主动为赵婉仪梳头,还是遵着往日里最为端庄的发髻给赵婉仪盘头。

见赵婉仪的脸色变得平静后,赵嘉月拿起刚刚那支被砸进檀木盒里的簪子在赵婉仪的发髻上比划了几下。

待将簪子直直的插入发髻,赵嘉月的面上露出笑容,“姑母这般的貌美,今日的中秋宴,有谁能比得过您呢?”

这句话并非哄人的假话。

当年赵婉仪得宠时,并非全然是背靠国公府,更是因为她这张脸,属实是美得让六宫佳丽全无招架之力。

梅香看了一眼赵嘉月,目光和蔼,笑着道:“还是太子妃最得娘娘的心,这梳头的手艺,不知比老奴要好出多少,老奴看来是真老了。”

赵嘉月偏头看向梅香,“梅香姑姑在说胡话呢?你与姑母要是同我上街,旁人定要觉得你们和我是姊妹呢?”

话罢,梅香没有忍住的大笑出声,朝着赵婉仪道:“您瞧太子妃这张嘴!可真会哄人开心。”

等着殿中冷沉的氛围完全消散,赵嘉月看向赵婉仪,满眼温柔的道:“今日永宁殿那位又作什么妖了?”

“无非就是说身子乏累,不能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或者说她有皇子要照顾。”

“陛下甚是宠她,宫里人都要让她锋芒,生怕将她惹得不高兴。”

“……”

赵嘉月一年前有见过这位丽妃,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小的昭容,仅仅一年便越过了嫔位,成了宫里的宠妃?

那时听闻她与自己年纪相仿,赵嘉月便多看了她几眼,丽妃长相算是清丽,但不至于倾国倾城。

同赵婉仪年轻时相比,那是相差甚远的,不过因为丽妃年轻,她入宫后便很快得到皇帝的宠爱。

盛宠一年不衰,也算是有点本事。

这些年赵婉仪和丽妃向来是水火不容,丽妃仗着陛下的喜欢愈发的恃宠生娇,自从她生下皇子,已经有半年没有进凤鸾宫给赵婉仪请安。

而这些都是得到皇帝应允的。

也是因此,赵婉仪开始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会连累到镇国公府。

眼下她算是有点脾气在身上,与皇帝也是少年夫妻,两人并不会在面上表现得太难看,宫里无人敢轻视她。

只是——

宫里常年有姿色出众的女子入宫,眼下是丽妃,他日难免不会有其他姝色丽质的嫔妃。

她可以轻易的除掉丽妃。

不过下一个呢?

赵婉仪活在没有人味的宫里,已经有半辈子了,她差点就要腐烂成自己最为讨厌的模样。

可是她终归没有忍心变成自己全然不识的人。

因为争宠去害死一个人?

她做不到。

赵婉仪对着镜中的自己长长吁出一口气,望着自己眼角的皱纹,她明白是自己年老色衰了,要是将余力用于争宠,她自己都觉得对那些女子不公平。

她们无非是年轻貌美罢了!

怎么就平白无故成了她的眼中钉。

这事不能迁罪于无辜的她们,也不能责怪于身为皇帝的夫君。

只能说——

女子面对岁月,总是占据劣势的。

梅香朝着赵嘉月沉了一口气,艰难的扯出笑容:“陛下已经许久没有来凤鸾宫了,昨日他本是要与皇后商量中秋宴……可是他还没有进门,便被永宁殿的人给唤走。”

丽妃这是当面与皇后叫板!

可是皇帝一点都不作为,就全然顺着丽妃的小花招走了,连面上敷衍一下皇后的行为都没有。

赵婉仪有想过要争一番,可是心里窝了好久的火,终是湮灭了,毕竟皇帝看得出丽妃的招数,也明白她会难受。

既然他都知晓,可依旧这般做,那么她争就已经没有必要了。

“这次中秋宴,丽妃是做足了功夫。她让尚宫局给她制了一整套的鎏金菊花的首饰,衣裳也是用了甚为名贵的缂丝……”

梅香的眼里露着郁色,明白丽妃这是有意在宴席上将赵婉仪给比下去,想当着朝臣的面展现自己正得宠的风头,“听闻她还特意找了揽月阁的师傅,给她画京城里时兴的纯欲妆?”

赵嘉月赶忙低下头偷笑,这“纯欲妆”光看名字便知晓是出自谁手?

她只能安静的不说话。

三日前,她解了禁足的当夜便翻墙出去了,应了揽月阁的头牌的邀请,前去给人做中秋妆容的指点……

京城里女子的妆容风向标,向来是根据揽月阁这位头牌的妆容来的,眼下到了中秋,许多贵女早就在翘首以盼。

这次秋妆的推出,比往年都要迟了些,将早就在揽月阁里候着的贵女们等着急了,“莫不是柳先生这次想不出好的妆容了……”

直到头牌顶着完美的新妆容推开窗子,那面窗子直接朝向长安街,当时路过的众人抬头看去时,都乱了方寸。

赵嘉月与揽月阁的头牌向来是交好的,曾在他与对家的头牌打擂时,为他打了不少的银子。

往年头牌的妆容,都是找赵嘉月参谋,这次赵嘉月学了“敛容”后,又恶补了很多关于美妆的知识。

她照着头牌的脸型,推出了新一季的“纯欲妆”,让本就仪态清雅的头牌愈发的端庄,给人欲语还休的勾扯。

听到丽妃在找人化纯欲妆。

赵嘉月摇了摇头,她怕是很难胜过柳无名,而且京城里眼下虽然时兴这个妆容,不过多数人画的都有参差。

同赵嘉月出手的那款差太多了。

赵嘉月看向赵婉仪,眼眸里生出欢喜,她抓起桌案前的一只黛笔,朝着赵婉仪浅浅一笑,“姑母,今日就由我来给你点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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