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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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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王负着手看着面前的姑娘。烛光为她白皙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温暖的柔黄,宛若寥寥黑夜间的一颗散着柔光的珍珠。而她面上不知因何而浮现出的几分酡颜竟又有些叫他沉醉。

他就这样静静凝视着姑娘的眼眸,唇角挂了几分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清浅笑意。

忽地,姑娘绕过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张几乎隐匿在了黑夜中的桌子,在与他近乎只有一尺的距离处踮起脚尖,而后抬起了一只微微蜷曲着的手。

那只手在他的左脸颊上掐了一下。

面上突如其来的痛楚叫他瞬间从方才的几分迷离间挣脱出来。

带着几分诧异,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问:“小坛姑娘这是做什么?”

岁檀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还在做梦来着。不过你真是江王殿下?”

那怀疑的目光中分明还有想再掐他几下,叫他真的疼得哭出声来才要作罢的架势。

江王忙道:“是我。”

岁檀闻言忙去袖中摸寻了几下,拿出了一团用帕子包着的东西,却瘪了瘪嘴,小声道:“睡觉前忘了将它拿出来了,居然被我压扁了。”

而后颇有些讨好地对上江王的目光,“对不住啊殿下,我原本那颗剥了壳的鸡蛋叫我给压碎了,没法给您敷了。”

原本是她在许贵妃那里脸上遭了打,许贵妃特地假模假样地叫人给她准备的。方才她掐江王的力道的确重了些。

不过她旋即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子,递给江王,指着江王被掐脸颊的位置,“许贵妃给的,说是涂上就能消肿止痛的。我还没用,方才我掐您掐得好像太重了,您若是还疼着,要不抹些这个?”

江王眉头一下子凝住了,忙问:“许贵妃打你了?”

“啊她没打,”后面的话她说得跟蚊子似的,字音模糊地叫人听不清,“别人替她打的。”

江王的目光看得她很不自在,她赶忙又问,“殿下您怎么来了?”

江王却将方才她递来的那瓷瓶子丢去了渣斗中:“她给的东西日后都不要用。”

才又说,“琼妹说在长生殿内看见了你,本王怕许贵妃对你不轨。”

看他的举动与他的这句话,似乎知道许贵妃并非表面上那般温柔良善?

岁檀试探地问:“殿下知道大皇子的事么?”

江王点了点头,却说:“本王先带你出去。余下的事我们回府再说。”

说完,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推门而出。

门外宫灯晃晃,许贵妃娇懒地坐在一张月牙凳上,斜斜地靠着身侧弯腰站着的宫女那平伸着的手臂,笑容妩媚中却不失威压。

她问:“江王殿下要将本宫的义妹带去何处啊?”

岁檀跟在江王身后,被许贵妃这前拥后簇的架势惊了一下。哎嘛,叫她瞬间感觉就像封建老婆婆带了一帮子人来捉奸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她与江王一块沉塘。

江王声音温和,眼神却分毫不怯:“自是带臣弟的王妃回府。”

他这话一出,不仅许贵妃眸中闪过几分惊愕,便是岁檀都怀疑自己空耳了。

许贵妃道:“本宫怎不知二皇弟你是何时娶了王妃?二皇弟身份贵重,还是莫要开此等玩笑,坏了本宫义妹的名声。”

江王从容道:“我二人礼虽未成,不过亲事已在筹备之中。届时婚礼之日,定请皇嫂前去观礼。”

许贵妃笑道:“礼既未成,那你二人断没有住在一块的道理。坛姑娘是本宫的义妹,成亲之前住在本宫殿中才是最妥帖的。二皇弟切莫坏了宫中规矩。”

尚未成亲,便算不得数。只要将这坛姑娘留在宫里,等过些时日便说这备亲的时日里她不慎染了什么恶疾,溘然长逝了,那江王他也奈何不得。

江王道:“皇嫂一片好意,臣弟自当感激。然陛下已下旨,因小坛她自幼双亲不在,便许臣弟将她带去臣弟母家备嫁。”

许贵妃面色一沉,声音一凛:“可有旨意?皇弟可莫要诓骗本宫。”

江王对一旁的春和侧了侧首:“去迎一迎吴公公。”

话音才落,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尖细的呼喊声:“奴婢来了,奴婢来啦。”

江王口中的吴公公双手拖着一卷明黄色卷轴举在脑袋上,快步小跑过来。

他与许贵妃、江王先后行过礼后,喜着脸道:“叫娘娘与殿下等急了。”

说完,又将身子弯成标准的半圆形,将手中的圣旨托在了二人中间,与自己的脊背近乎齐平为一条直线。

江王率先问:“皇嫂可要一观?”

许贵妃嗤了一声,眼珠子狠狠地瞪了江王一样,示意近侍将圣旨接过,拿到她眼前。

她将圣旨摊开,仔细瞧过后,起身走到江王面前约莫三尺的距离,眸光像淬了毒似的:“如此,本宫,便恭喜二皇弟了。”

·

直到跟着江王走出皇宫,坐上了马车,岁檀都还是懵的。车室内的空气静得有些闷,加之心里又有些慌,便想说些话叫自己安定一些。

她看着就坐在她面前的江王,开口问道:“殿下方才在许贵妃面前说的,应该都是权宜之计吧?您是打算过几日等风头过了再退婚对吗?”

江王眸色和缓地看向她,却摇了摇头:“许贵妃宠冠六宫,非你真嫁与本王,成了皇室中人,否则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岁檀听后,垂着头,头一回感受到了在上位者面前她的无能为力。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这样久,她一直待在慈幼局内,以为自己只要不惹事,便不会被什么大人物针对。

她以为,只要自己没什么大抱负,抢不了旁人的风头,便不会陷入困窘的境地。

她以为,只要她挑选一个性格足够良善的人做自己的夫婿,那余生也能够幸福安康。

什么皇室中的弯弯绕绕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时候可能看得津津有味,可她却不想成为其中的参与者。

因此尽管之前她对江王是有几分好感,却仍按住心中的好感,尽量去避开江王。为的就是不叫自己卷入其中。

可是为什么她只是闲的没事儿给身边有问题的小孩做了做康复,却莫名其妙地被远在深宫中的许贵妃给看到了呢?以至于现在她不得不同江王捆绑在了一块。

江王说许贵妃不是善罢甘休的人。陆琼在宫内当值那么久,都没发现大皇子是痴儿的真相,可她入宫三日不仅知道了大皇子是痴儿,还被许贵妃撕开伪善的面皮放在火上炙烤过一回,许贵妃真的能就此放过她吗?

她苦笑地问道:“那日后为了防止许贵妃把我灭口,我岂不是连江王府的大门都不能出去了。”

江王道:“成婚后你若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出去,本王会派人保护你。”

日日被人跟着,岂不是像当犯人一样?越想她越觉得头大,便不想再想。

岁檀便又问:“殿下,大皇子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王问:“先前小缸子的事,你还记得么?”

岁檀点头。

江王继续道:“先前死在京兆府衙门口的那两个人,并非是先前领走小缸子的那两个人。”

岁檀脱口而出:“他们竟然胡乱拉人顶罪?”

难怪当日那二人面上血肉模糊地叫人看不清模样,那京兆府里的官吏本身就没打算叫他们看清那二人的长相。

江王道:“死了的那两个原本就是死囚。原本带走小缸子的夫妇二人,原本是宫中之人,出了慈幼局后便向宫中去了。而慈幼局又偏僻,少有人往来,因此那二人上了马车后,由僻静之处换了车马装束,直奔宫中而去,便再无人见过他们的踪迹。”

岁檀问:“那殿下是在宫中见到他们了吗?”

江王道:“兴许之前见过。不过本王不是在宫中认出了他们,而是寻到了他们二人宫外的亲眷。才知道了原来他们二人都在宫中许贵妃处当值。而本王入宫再寻那二人时,却听闻他们早就先后因病而亡了。”

岁檀听后惊愕不已。

她没想到当初江王嘴上说此事他管不了,实际却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去查。她想,宫中的宫女太监那么多,江王在不知道他们是许贵妃的人的前提下,将几千名宫女太监的家人一一走访,这得查了多久。

她又问:“那许贵妃要小缸子的性命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挖他的心肝,只为延年益寿?”

江王道:“她的确是为了小缸子的心肝,却不是为了延年益寿,而是为了她的皇子。

“大皇子与小缸子是同一日出生,她听信了术士的话,取与大皇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幼童之心煎煮而食,便能令大皇子恢复神志。

“只是事后,大皇子并未如她所想神志清明,便要杀那术士泄愤。可那术士一早便得知许贵妃不会放过他,便在宫外许贵妃安置他的宅子处,迷晕了看守他的人,逃脱出去。

“说来巧了,这术士逃脱之时,行色鬼祟,正巧被本王的人偶然抓获。那术士却以为是许贵妃的人将他擒获,求饶过程中颠三倒四地将这始末交代了个大概,本王这才将其中的种种串在了一起。”

岁檀听到这里,想到当初小缸子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胃中不由地又是一阵翻涌。

她声音颤抖:“那殿下可将那术士带到天子面前,揭发贵妃的伪善?”

江王摇头:“那术士太过狡猾,竟故技重施,再度从王府逃了出去。本王没了人证,即使知道了始末,说与皇兄面前,皇兄只怕会觉得是本王在恶意构陷。

“你可知先前朝上御史谏皇兄贵妃宫中奢侈太过,皇兄便将他发配到了苦寒之地。便是先前三皇弟多看了贵妃一眼,便被皇兄叱责对贵妃不敬。本王……”

为了母妃,他还需要尽力扮演好一个恭顺谦和的皇弟模样。

他又补充,“你放心,本王一直在寻那术士,相信不久,便会再将他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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