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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球神 > 把温润君子逼成疯批需要负责吗 > 第8章 闪开

第8章 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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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大宝的爹娘便抱着他来寻过我。那时大宝四岁,口中只会喊些‘阿爹’、‘阿娘’之类常见的名字,再长一些的话他便说不出来,似乎更是听不大懂。

“我记着前人医案上曾记载过类似的情况,便依据前人的法子开了汤剂,叫大宝日日多与狗玩乐。至如今大宝六岁余,倒是变得活泼了许多,可终归仍是有些不大清明。”沈隽回忆道。

清代的叶天士曾以狗医治痴儿,岁檀之前在网上查资料时也有所耳闻。不过这其中究竟是个什么原理,岁檀却是也没有仔细研究过。

岁檀问:“所以你与大宝其实很是相熟了?”

沈隽点了点头。

“那大宝来时,你能与他一块儿来么?”岁檀伸手在自己胸口的高度比了比,“不瞒你说,大宝生得太壮实又太热情,我有些怕。”

她是真的怕啊,不是单纯贪图沈隽的美色啊。

现代她曾康复过的小朋友,似她肩膀高,若是发了牛劲要与她玩闹,若没有当初同事的帮助,她一个人断然制止不住。

三四岁的小娃娃最好,不过刚过膝盖的高度,若是发了驴脾气,尽管拎着他们的衣领提起来就是了。一通威逼利诱下总能叫他们乖乖听话。

可是六七岁的孩童,却已似成人的力气,头脑清明的尚还好说,可对于难通人言的痴儿来说,若没有绝对的力气压制,便是从最开始得到他们的配合都难说。

沈隽道:“那我便与大宝的爹娘知会一声,请他们在每日将大宝直接带去施药局,我带大宝来寻你。”

岁檀拈起一块奶酥直接塞到沈隽口中:“沈阿兄你可真贴心。”

沈隽有些意外岁檀突如其来的举动,双颊忽地一热,却是不动声色地将那奶酥接下,修长的指节卷起放在唇下咳了几声。

“小坛呀,方才我回家一趟,恰好看到我那侄媳妇她家小弟来寻她,喔唷,那小模样长得,真是俊。”

王乳母手臂上挎着个篮子从前院走到岁檀身边,才看到岁檀身侧站了人,“呀,小沈大夫也在呀。你们先聊着,我回头再说。”

沈隽遂同王乳母见了一礼便告辞离去。

岁檀直言道:“所以乳母您该不会是想给我说亲吧?”

王乳母面上一喜,放下竹篮,拉起了岁檀的手:“这么说,你也有这意思?”

岁檀低眉提起茶壶替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乳母,您这个月都说了有八回了。从您家邻居再到邻居家的邻居,您怎么非要一门心思将我嫁出去?”

王乳母接下水杯一口饮下,又拉着岁檀坐下。

“小坛呀,再过俩月你可就十七岁了。你看先前与你跟小盆同屋的小碗、小碟,年纪与你差不多大,可都嫁出去了。

“现下她们二人的小日子过得那是和和美美的。乳母这也是舍不得你,若非我家的小子早几年就娶了娘子,那恨不能叫你做我的儿媳妇呀。

“所以这不才想着叫你干脆嫁到我邻家,日日还是能见到你。”

岁檀道:“我早就同您说过了,我还不想嫁人。”

岁檀是因白日工作忙没时间玩手机,只能晚上熬夜刷手机、打游戏才猝死穿在如今的小坛身上的。现代她是回不去了,因此也没想着真就在古代终身不嫁。

而她又母胎solo,此前嘴上虽然嚷嚷着说什么智者不入爱河,可是内心里对于甜甜的恋爱也还是很期待的。

是以,嫁人可以,但是对方须得是她喜欢的,否则还不如一头撞死。

小盆忽凑在王乳母身边,神神秘秘地说:“乳母难道忘了隔壁的沈先生了么?”

王乳母恍然大悟:“呀,我怎么把小沈大夫给忘了。小沈大夫日日都来咱们慈幼局,若只是为了送药,打发个学徒来就是了呀。”

小盆咧着嘴直点头。

岁檀是个颜控,她来到这个名叫大虞的陌生朝代以后,拢共就见过两个帅哥。一位自然是那位风度翩翩的江王殿下,另一位就是隔壁的沈隽。

她虽然脑子里没什么嫡庶尊卑的观念,可那位江王的性情她委实是有些看不上。搁在现代,那不就是妥妥的滥好人一个么。岁檀觉着人可以不张扬,没那么特立独行,可是起码得有自己的风骨。

至于沈隽,岁檀虽日日见他前来送药,也偶尔去同他师嫂讨些好吃的,可是彼此也没有什么太深的交集。顶多就是岁檀觉得他生得很好看,看着很叫人心神愉悦。倒是也还没有到非得嫁给他不可的地步。

就算真想嫁,那也得先试着先谈谈恋爱,再说婚事不是?

但是那也是岁檀与沈隽两个人的事,万不能叫王乳母上前替她去说。

岁檀道:“好了乳母,您只顾着操心我,难道忘记小盆了么,小盆她不过也才比我小几个月呢。”

逃避催婚的妙招之一便是转移矛盾。岁檀深谙此理。

王乳母又拉起小盆的手:“哎呦,还真是。我们小盆模样看着小,我怎么就忘记你了。让我想想啊......我邻居家的婶子的二舅家的......”

趁着王乳母同小盆说话的间档,岁檀对小盆笑了笑便逃之夭夭了。

她回到屋中扒拉了半天原先那身男子衣裳,她得有半拉月没出去摆摊了,衣袍都不知道被她塞到哪里去了。

她翻找半天,将东西准备妥帖后,沿着墙角特地避开王乳母与小盆她们给溜出了门去。

岁檀是没有摊子的,起先是同卖花人一般挎着个小竹篮在街上叫卖。可说是叫卖,她还是有点子面皮薄,若非是看着面相和善的女子,她也不敢上前去搭话。

然而街上看着好说话的年轻女子到底很少,她在那条长街上走了又走,企图想叫过往行人自己注意到她篮中的手工艺品过来问价。可是几个时辰过去,只有几个过来找她问道的。

街边胭脂摊上的娘子看她可怜,说你这样可是卖不出去东西的呀。

于是便喊岁檀将篮中的那些小物件一并摊摆在她的摊子上,这样若有人来买她的胭脂也能顺道看见她的手艺。

胭脂娘子说得果然很有道理,岁檀将那些香包、绣扇、络子在她摊上一摆,许多来试胭脂的夫人娘子低头的功夫果然就注意到了,她因此也卖出去不少。

后来她又与胭脂娘子商量,买胭脂送她的络子,而她将东西放在胭脂娘子那里寄卖,也为胭脂娘子多招揽了不少的生意过来。

所以她从一开始基本日日去,再到隔几日送些小盆与她的手艺品过去。而有时候又因着为小凳子他们做康复而忘了时辰就干脆拖到好几日才去一次。

到现在,她也就有半个月没再过去了。

“小坛,快来。”

那胭脂娘子刚送走试完香膏的客人,看到岁檀忙对她招手。

待岁檀走近了,又说,“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还以为你嫁人去了呢。”

胭脂娘子自己便是女子,因此早就认出了岁檀的女儿身,对外便互相称作是姐弟。

岁檀笑了笑:“没,我就是单纯的懒。”

“懒点好,太勤快了反倒总给人找罪受。你像我呀也是没办法,家里的赌鬼夫君日日出去赌,我倒是希望他懒一些,就窝在家里哪儿也别去。这样靠着我这胭脂摊子我们的日子过得也能不错。”

胭脂娘子说罢长长地叹了一声。

岁檀这也是头一回听胭脂娘子提起自己的夫君。此前一直见着胭脂娘子性情爽朗大方,从没主动提起过自己的家里情况,她也向来对人家的家事不感兴趣,因此也从来不去打听。

岁檀思索着此情此景该不该先开口劝慰几句。她想了想,盯着胭脂娘子的眸子认真问道:

“青杏姐姐,你就没想过与他和离么?”

据岁檀的观察,这个朝代同唐朝一般,民风开放。夫妻和离后再行嫁娶之事也并不新鲜。而照岁檀与胭脂娘子的相处来看,胭脂娘子不像是会委曲求全的性子。

胭脂娘子摇摇头:“我自小被他家收留长大,如若当初不是公爹与婆母可怜我,我哪里活得到现在。夫君固然不求上进,可他说到底其实也是想多挣些银子罢......”

“好你个青杏!原本听人说你背着我勾搭了个小白脸我还不信,今日可算被我抓着个正着!怎么着?奸夫终于忍不住来找你要名分了?”

忽然,一名满脸横肉的粗壮男人从二人身后的酒楼里走出来,直逼在二人身前。

“夫君,不是你想得......”

“他妈的,就你个瘦鸡崽还想撺掇着青杏与我和离?”

胭脂娘子正要解释,只听得“啪”地一声,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岁檀的脸上。

岁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扇倒在地上,腰部硌在了身后的石阶上。

腰上、脸上霎时有火在烧。

泪水竟是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淌落下来。

她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夫君你误会了!”

胭脂娘子眼见夫君还要上前用脚去踹,忙去拉住她的夫君。

也顾不上去扶岁檀,又转头对岁檀道,“小坛,你先回家去,回头我再去寻你。”

又是“啪”地一声,男人一巴掌打在胭脂娘子脸上。

“他妈的,你还想上他家去?你们这对奸夫□□,是当我死了吗!”

与此同时,岁檀将脸上的泪一抹,手在放在腰上揉了揉,另一只手顺道去摸这只手袖中藏着的匕首。

她忍着腰间的刺痛挣扎着起身骂道: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胭脂娘子拉了拉岁檀:“小坛,夫君在气头上,你听话,先回家去。”

岁檀此时正在气头上,一腔的气愤,哪里咽的下去这口气。对着正被胭脂娘子抱住的男人就回给了一个耳光。

周遭的行人、小贩纷纷将他们围了起来。

有人忙去拉岁檀:“我说小哥,你也别逞一时意气,还是服个软吧。”

“是呀小哥,眼下她汉子正在气头上,你俩各自退一步,回去都好好商量啊。”

“商量什么商量,他偷我娘子!”

......

“都嚷嚷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聚众围在一块是想做什么?”

“闪开,通通闪开!”

“散了,都散了吧!”

岁檀正欲辩驳,却见有几名身着圆领袍服,腰配长刀的官差将众人驱散开来。

其中一位差吏看了岁檀一眼,扯了扯为首之人的袖子,小声道:“这位好像是江王殿下府上的心腹。”

另一位差吏问:“你怎么知道的?”

一答:“你忘了?上个月江王殿下亲口说的。我这见过一回的人啊,第二回定然忘不了。何况这小哥他身上穿得跟那日还是一样的袍子。”

“诶,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他。你小子眼睛可以啊。”

“哎呀,咱们在都城里头当差的,走两步道没准就碰上个贵人,小弟不比大人您有本事,也就只有这点眼力才能面前跟在您身边混个眼熟啦。”

胭脂娘子的夫君有些不耐烦:“我说几位大人,您几位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快把这小白脸给抓进去!”

“莫急。”

为首的差吏侧了侧脑袋,一个眼神下去,身后跟着的差吏便将那粗壮男人给压住带了下去。

而他则弯着腰恭敬地去扶岁檀,“您没事儿吧?”

“你们是非不分......”不等男人叫嚷,差役直接将汗巾一团把男人的嘴堵住了。

岁檀并未听到差役们的对话,扶着腰道:“还行,多谢几位大人解围。”

“不谢,不谢,我们这就送您回去。”

为首的差吏又是一个眼神,身后之人忙跑去赁轿子。

江王殿下身边的心腹,怎么也得是位主簿。不说别的了,他们的升迁左不过是人家顺嘴一句话的事。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岁檀谢过,却又被差吏一把按下坐在了从酒楼中现搬出来的一把凳子上。

“欸,您腰伤了,且在这等着就成。我说小二,别傻愣着了,取些水来!”

酒楼外看热闹的小二忙应:“诶!就来!”

岁檀有些莫名其妙地:“大人,我们相熟么?”

她跟原主记忆里对他们都没印象啊?原主还有这么几位给力的靠山?

差吏答:“诶呦,此前是不相熟,这日后咱们多走动,自然相熟啦。”

岁檀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个平头百姓。”

她住在慈幼局这种具体的地址自然不能向外说,万一日后他们又莫名其妙因着些什么前去找自己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差吏将手掌挡在嘴边,凑在岁檀耳侧小声道:“我们懂,您出门在外的,肯定要隐藏身份。”

正说着,两名差役将轿子抬了过来。

差吏忙推着岁檀上去:“您请。”

岁檀真是服了,这人那是油盐不进。不过看他们一身正气的,大街上也不敢冒充官差,估摸着真是认错人了。

现下也只能等他们把自己送到他们以为的宅邸过去以后,她再慢慢回去就是了。

岁檀长叹一声,无奈坐上了轿子。

慈幼局就在这条街附近,本来走几步就到了,现下可好,又要不知道绕多远了。

轿子外,几名差役们互相嘀咕着。

“我说这江王殿下的人怎么叫这泼皮给欺负了?”

“哎呦,方才您没听见啊,说是他把人家汉子的娘子给睡了。”

“啧啧啧,这贵人咋个这么不讲......”

“嘘——小声些,别叫轿子里面那位听见呀!”

......

岁檀这还是头一回坐上由人抬的轿子,虽说人走路多有颠簸,可外面几位差役却将这轿子抬得稳稳当当,平稳得很,似乎比在现代的汽车上都稳当。这一路又没人跟她说话,她竟不由地忍不住睡着了。

恍恍惚惚不知走了多久,隐约听着帘子外有人喊了她一声:“大人,到啦。”

她揉了揉眼,打帘走下轿去。眼前赫然是一座大气典雅的一座大宅邸。

得,她居然跟住在这么大的宅邸里的某位大人物给撞脸了。还真是......幸运啊......

“大人,您慢走,小的们公务在身,就不扶您进去了。”

身后几名差役对她各自行了一礼,待岁檀点过头后,互相看了看便默契地走了。

眼看着几名差役一走三顾盼地,岁檀生怕他们再直接将自己送进去,只得做势扶着腰向这大门口走去。

这大宅的石阶颇高颇长,在她终于走上最上面一层平阶以后,那几人终于消失了身影。

她这才抬头将门上的匾额仔细一看,从左向右赫然写着“府王江”三个大字。

“江王府”这三个字默念后她后背一凉。妈

呀,这是把她抬哪来了!

服了真是!

她转身便要离开。

只听得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她身后走出了个人,喊道:

“小坛姑娘?”

岁檀一激灵,单看背影也能认出来?

她只得扶着腰转身应道:“你好啊,春和。”

“是来找我家殿下的吧!”春和笑问,脸蛋下露出两个小小的旋儿,

“不是,就是不小心走错了。”

春和心说都上了十七级台阶走到大门口了,这还能是被人逼着走过来的?

他道:“您来得可真巧,殿下正要出去呢,再晚一会呀,您都扑空啦!您等着啊,我这就去喊殿下。哎呀,喊什么殿下,您快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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