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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帝王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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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尘称他是假意投靠昌王,一方面希望可以借昌王之势培植自己的势力,有朝一日为父母一雪前耻;另一方面,也想获得昌王的信任,拿住他的把柄罪证。

可惜昌王为人多疑,行事周密,沈望尘从未真正获得信任,这么多年也没拿到可以置昌王于死地的把柄。

只知皇太女当年坠马之事,便是昌王安排的,可惜宋十安横插一脚,虽伤了眼却救了皇太女。

北郊行宫吐蕃人的刺杀事件,也是冲着皇太女来的。沈望尘从中作梗阻了一道,虽然他有自己私心,想借此消除皇帝疑虑,为自己谋得机会,但总归没让昌王得逞。

吕佐虽然没提,但钱浅也猜到去岁西蜀,吐蕃人刺杀宋十安,也与昌王和沈望尘脱不了干系。

她虽不敢完全信任沈望尘,但沈望尘终究没对宋十安下手,也救过她的命,眼下强敌在前,还是暂时结盟为好。

钱浅知晓昌王豢养了一大批罪籍杀手,猜测那么大批罪籍杀手的家属,他若白白养着,只怕开销会十分吃力。

她想了许久,觉得如果是她的话,就会让这些罪籍做工,达到自给自足为最佳。

能养下这么这么多罪籍、既方便掌控人员、还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只有城郊偏僻处的一些庄子。让罪籍们耕种农田,至少吃喝方面能省下大笔开销。

那即便粮食可以自己解决,油盐这种生活必需品总归是不能自产的。

周通按钱浅说的,遣出了最有经验的一批老斥候,通过查找跟踪批量买盐的人,终于在远郊的一处山坳里,找到一个奇怪的庄子。

庄子占地面积不亚于一个小村落,有大片农田,做工的老弱妇孺们足有数百。奇怪的点在于,里面少有男丁,且所有人都十分沉默,耕种、吃饭、睡觉都很有规律。

最重要的是,看守庄子的人,个个手持弓弩。

大瀚律法规定,民不得挟弩铠。如此堂而皇之地用弓弩看守一群老弱妇孺,想来就是那批罪籍杀手们的“软肋”了。

*

吕佐与沈望尘一袭夜行衣,带着二十黑衣人,借着夜色掩在城郊一处防卫森严的大宅院外。

吕佐十分迟疑地问:“咱们还没摸清具体情况,如此贸然行动实在不妥。你后日还要出征,若没能查找出罪证,万一再受了伤,实在得不偿失。”

沈望尘语气坚定,“我就是想在出征前,将他一举钉死。这是他最重要的一处园子,里面定能找到些关键的东西。”

吕佐问:“为何如此心急?待你统领大军归来,自有与他抗衡之力。”

沈望尘摇摇头,“他活着,对她始终是个威胁。我冒险,总比她冒险要好。”

吕佐自然明白这个“她”是谁,不再说别的,顺着后墙翻进去。

沈望尘及半数黑衣人陆续跟着进入。

不到一刻钟,园子里便传来兵器碰撞和厮杀呼喊的声音。

随后,沈望尘与吕佐很快带人杀出来,等在门外的另外半数黑衣人立即接应。

沈望尘见大半人都逃出来了,喊了一声“撤”,众人边撤边打,逃离了宅子。

宅子看起来不算很大,里面追出的人却足有三四十。

一人大喊着:“追!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钱浅午睡起来后,去了一趟入秋时购买的庄子,想着等修整到能容纳那数百老弱妇孺,便将人偷偷解救藏到这里来。如此那些罪籍杀手没了顾忌,就能敢于站出来指证昌王的罪行了。

她从庄子细细交代完一切,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很晚了。实在倒霉得很,返城的路上马车的车轴又突然断了,孙烨只好遣人先行回城,接木匠带工具来修马车。

宋十安走后,钱浅每次出门李为都会调兵护送,李为离开接使团时,又叮嘱了刘驰。她此次出行,除了家中五个的侍卫,另有刘驰派来的一个小队跟着。

钱浅畏冷,边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边歉疚地对众人说:“真是辛苦你们了。等回到城里,我请诸位吃饭喝酒,泡热汤驱寒。”

那小队长笑说:“大当家不必在意,这实在算什么。我们在外行军时,比这更冷的天,成宿趴在外面也是常有的……”

他话音说完,脸色突然变得紧张,“有人来了!”

众人立即拔刀,将钱浅围在身后。

很快,十几个黑衣人持刀从路的一侧坡下冲上来。

孙烨大声喝道:“什么人?!”

看到钱浅这边十几个人,带头的那个黑衣人顿时愣住了,看样子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跑了。

随即,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另一波身着常服的人陆续从斜坡跑到路上。

两拨人对峙着,身着常服的人数明显多余黑衣人,何况还有陆续追来的。

那带头的黑人突然朝钱浅大声喝道:“不想死就赶快跑!”

熟悉的声音让钱浅猛地睁大眼睛,毫不犹豫指向那群身着常服、气喘吁吁的人下令:“杀!”

沈望尘看着朝他跑来的钱浅无奈蹙眉,“不是叫你往我这边跑。”

他语气虽是责备,却隐隐带笑意。

钱浅取下匕首握在手中,扯着沈望尘的手臂向后远远撤开,免得给他们添乱。

对方跑了半天,气还没喘匀,钱浅这边的十几个人几乎如砍瓜切菜一般,将对方杀了个落花流水。

有几个见打不过还想掉头跑,钱浅急忙喊道:“别留活口!”

小队长立即取下弓箭,将要逃的几人射躺,立即有个上前去补刀。

沈望尘没有拉下蒙脸的布,声音却也听得出带着笑:“果然最毒妇人心。”

钱浅问:“对方是什么人?”

沈望尘从怀里拿出几本册子,“去昌王的一处园子翻了翻,被这群看家犬追到了这儿。”

钱浅想拿过来看,沈望尘却又扬手躲避开,“你要这没用。我会送到皇太女手中,她自会有法子对付他的。”

钱浅收回手,又问:“你的迷药怎么不撒?逃的如此狼狈。”

沈望尘都气笑了:“你当那东西满大街都能买到?我就得着两瓶,给了你一瓶,另外那瓶在百越就用完了。”

钱浅想起夏锦时说那东西重金难求,还以为沈望尘有特殊渠道,原来竟真的如此珍贵。

孙烨跑过来问:“夫人,这些尸首怎么办?”

吕佐也跟在其后。

沈望尘道:“扔坡下面去。不能让人知道你们与此事有所牵扯。”

吕佐点头便去了,孙烨见钱浅也点了头才去。

沈望尘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钱浅看向马车:“马车坏了,在等人来修。”

沈望尘气恼道:“我又不瞎!我问的是你跑出城做什么?”

钱浅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我找到那些罪籍杀手的家眷了,人数不少,所以想找一处庄子,回头把人挪过去。”

沈望尘立即就明白了,“你想让那些罪籍杀手反咬昌王一口?”

钱浅不置可否。

沈望尘拧眉“啧”了一声,“想法不错,不过只怕要白费力气了。我得到消息,皇太女他们这一路上遭遇过三波刺杀了,每次规模都不小。”

钱浅并不意外:“我料到昌王大概不想让皇太女活着回来,所以李为将军走得时候,我再三叮嘱过了。”

沈望尘解释道:“主要是此次他豢养的杀手倾巢而出,大概没多少能活着回来的。所以,你想要的反水之人,可能不剩几个了。”

“啊?”钱浅顿时就后悔了,拔腿就要走,“那我赶紧去看看刚这些人还有没有活口,早知道就不杀光了!”

沈望尘蹙眉拉住她,无奈地说:“冻傻了?放他罪证的地方,怎么会用罪籍?那岂不是将把柄交给对方了?”

钱浅一想也对,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可真难杀啊!”

沈望尘嘲笑一声,“废话,好杀的话何至于让他活到现在?”

黑衣人与小队的人将尸首丢下路旁斜坡,沈望尘便带人隐入了夜色中。

钱浅对随行的叮嘱道:“所有人都记清楚了,今晚咱们没有见过任何人,一个字都不能向外提起。”

*

时隔一日,沈望尘出征。

云王、姚菁菁、徐芷兰、钱浅来送。

王宥川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叮嘱:“此行凶险,表兄定要保重好自己!”

姚菁菁也一改往日爱说笑的模样,“鞑靼人骁勇善战,你这次可莫要再逞强了!不是每回都有好运气能捡回条命的!”

徐芷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了句:“一定要保重身体!”

沈望尘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故作轻快:“一个个的干嘛这么郑重其事的?我都不习惯了!我又能撒欢折腾去了,你们不为我高兴吗?”

姚菁菁忍不住嗤了声:“没正型!”

沈望尘没反驳,抬头望了望天,说:“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钱浅应和道:“是啊!”

沈望尘低笑了声,歪头看了眼钱浅,挑眉道:“走了!”

钱浅道:“好。”

沈望尘策马离去,头也没回。

简简单单两句,与平日二人分别时一样,没有丝毫不同。

好像只要愿意,明天就能再相见。

*

次日使团便进了京,不少百姓都驻足颔首,向使团死里逃生的人致敬。

照例所有人是要先直接进宫述职的。

钱浅站在人群里,只想先远远地看一眼宋十安。

可宋十安并没有骑马,还是李为眼尖看见了她,去一辆马车旁说了一句,马车立即叫停。

宋十安钻出马车,李为扶着他跳下来。

钱浅心疼坏了,过去这么久了,却连下马车都要人扶,他当真伤得不轻。

宋十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快步朝钱浅走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很紧很紧。

听到宋十晏与柳彦茹的死讯时,钱浅没哭。

她心里是难过的。

宋十晏温厚敦实,柳彦茹鲜明爽利,二人从未因她性子冷淡而挑剔,反而处处包容照顾。他们是一对很好很好的兄长和嫂嫂,虽然相处时间不足一年,但她其实也很舍不得他们。

只是不知为何,那情绪就是上不来,死死沉在心底,窝成一个团。

可在看见宋十安的这一刻,那些悲伤难过却一起涌了出来,夹杂着对他的心疼,眼里漫起了水光。

宋十安什么都没说,钱浅也没有说话。

二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直到使团的车队接近尾巴了,李为才出言提醒:“侯爷,该走了。”

宋十安这才松开钱浅,拭去她掉落的泪花,“外面冷,回家等我。”

钱浅无声地点点头。

钱浅去了宋公府,想着宋十安总归要先回家看望父母的。

宋十安述职后先去看了看江书韵,随后又去跟宋乾汇报了一切。

江书韵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往日的雍容贵气全然不见。

她拉着钱浅的手,憔悴的脸上饱含恳求:“钱浅,你一定要帮母亲拦住安儿。我已经失去晏儿,我不能再让安儿去冒险了!”

钱浅眼里闪过悲戚,说不出答应的话。

宋十安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才推门进入。江书韵又哭出来,宋十安陪了一会儿,才与钱浅回了家。

钱浅帮他宽衣,扶他上床躺好,刚想叫让厨房把煲的汤端来,却被宋十安一把拉上床。

他把头埋进钱浅怀里,片刻后,低低啜泣起来。

钱浅眼底也跟着漫上水意,抱着他的脖颈,手心轻轻扣在他的头上。

良久,宋十安渐渐睡过去。

他往常从容淡定的眉宇间,此刻却显得有些紧绷。因削瘦不少,面庞的棱角愈发凌厉,少了温和儒雅之色。

钱浅凝望着他的睡颜枯坐了许久,心中一片悲凉。

终究,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

宋十安大概累极了,连睡梦中,眉宇间都带着疲惫。

他从当日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简单吃了饭、喝了药,便去上朝了。

皇太女也撑着病体去了朝堂,当众说了他们此行出使,鞑靼人是如何虚与委蛇,又如何突然翻脸。

李为禀告了一行人接连遭遇刺杀,绞杀了三百余贼匪,小部分人已被查出身份,全是罪籍。对方训练有素,手段狠辣,且所有人都口中含毒,被俘前都会咬破蜡丸,吞毒自尽。

随后又有大臣弹劾昌王输送情色利益,笼络朝臣、培植党羽,并呈上册子为证。

王宥辉先是一脸无辜,大声叫屈:“简直子虚乌有!何人竟要如此污蔑本王?!本王近日劳心国事,心焦如焚,夜不能寐。想不到,竟有人会在这等紧要时刻,使出如此龌龊手段,栽赃本王!”

“刑部尚书何在?本王要你们立即彻查此事,尽快还本王一个清白!”

他随后看向皇太女,佯做痛心疾首:“皇妹,你莫不是见父皇命我监国,怕大权旁落,才想出此等主意?皇妹你糊涂啊!那时你危在旦夕,父皇又心急你的安危一下子病倒,才命我代为监国。如今你回来了,皇兄自是会将监国大权拱手归还于你的。”

王宥辉对一众朝臣放言:“诸位大人,本王在朝多年,不敢说有何等成就,但也算是沐雨栉风、不辞辛劳。本王自知资质平平,从不敢心生妄念,如今却因父皇临危受命,让太女殿下对我这个做皇兄的,生出如此忌惮。是本王这个皇兄做得不够好。”

“眼下大瀚正值危及,本王自请将监国之权交还皇太女殿下,毕竟眼下还是我朝安危更为重要!”

昌王反咬一口、以退为进,一连串的话把皇太女这一派的人给堵得死死的。

不少朝臣看皇太女病弱难愈的模样,都犹豫起来。毕竟不论他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皇太女都不像是能重新监国的样子。眼下正值两国交兵之际,不是看他们争夺皇权的时候。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刻,皇后代为宣布皇帝旨意,命皇太女、昌王共同监国,考虑到昌王身上有输送利益、培植党羽的事有待查证,皇太女又重伤未愈,让云王一同协理监国事宜。

下朝后皇太女便吐了血。

王宥辉阴云密布的脸上总算稍加缓和,“太医的消息果然不假,皇妹肺腑洞穿,喘息急些都会吐血。”

近侍道:“咱们刑部虽然安排了人,但倘若太女那边有人插手,最终免不得被查出一些事端。”

“哼!大部分人早前就被她拔除了,也没剩几人了。”王宥辉气恼道,又叮嘱道:“关键的那两个,一定要保住。”

近侍道:“是!”

王宥辉气得拍了下桌子,“拿捏那群贪污官吏的把柄,如今却反过来成了本王的绊脚石!这么久,竟连抢走册子的人是谁都没查出来吗?”

近侍头垂得很低,“据说闯进院子的不过十来个人,可咱们追去那么多人,竟无一活口,实在匪夷所思。唯一的解释,便是对方还设了埋伏,有人接应。而且从尸体上的伤口分析,有军中之人的手法。”

王宥辉拧起眉,“宋十安的人?”

近侍摇摇头,“可事发之时使团尚未归来,宋十安也从未离开过使团。”

王宥辉突然想到了那抹身影,笑了下:“呵,难不成又是那小女子给本王的惊喜?”

近侍道:“若真如王爷猜测,钱夫人从年初上元节便一再打乱王爷的计划,何不直接将她杀了?”

王宥辉深深呼出口浊气,“本王眼下倒是希望她当真有此通天之智。本王若得她襄助,一统天下之期指日可待!”

近侍有些忧虑:“可若她不愿帮王爷,又该如何?”

王宥辉不屑地笑了下,“你以为父皇会相信我无辜吗?不过是在权衡罢了。皇妹如今这身子,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命!若再废了本王,难不成真让四弟那个草包掌管大瀚?”

“钱姑娘够明聪,却不知帝王之术。本王这一点培植党羽的手段,在父皇眼中实在无伤大雅,没了皇妹,父皇想保大瀚昌盛,本王便是他唯一的选择。待本王除了宋十安,坐拥天下,她一个寡妇能得本王青睐成为皇妃,还不感激涕零吗?”

近卫颔首:“王爷英明!”

*

沈望尘率军赶到边关时,鞑靼大军已突破了罗通山关隘,攻下东边城。

他与众将士分析,觉得鞑靼大军显而易见是奔乐滨半岛而来,于是设计于恒都县外埋伏阻截,果真一举击溃敌军,剿灭敌军上千。

此役胜利对大瀚来讲十分重要。

东北寒冷,大军不善在冰天雪地中作战,士气十分低落。经此一场大胜后,士气总算重振起来。

沈望尘首战告捷,继而乘胜追击,加之其身先士卒,极大鼓舞了士气。大军气势高昂,将刚失陷的东边城再度抢了回来。

但也由于他过于勇猛,引起了鞑靼人的注意,遭到一组敌军的拼死围攻,不幸身受重伤。

军医给沈望尘包扎,沈望尘一直碎碎念。

军医说:“郡王,您歇歇吧!省点力气不好吗?”

沈望尘有气无力说:“谁叫你没有麻沸散……我不得想法子,缓一缓么?”

一旁的将领忍不住道:“末将不明白,您那心上人性子那么犟,您喜欢她啥啊?”

沈望尘想了很久,“喜欢她性子刚强,能独当一面;喜欢她不勉强自己、不愿意受委屈;喜欢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喜欢她懂我心中执念,从不开口过问、也从不出言阻拦;喜欢她聪慧、有趣;喜欢她笨拙、丧气;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悲……”

将领打趣道:“合着您哪哪都喜欢呗?在您嘴里,那些冷漠、倔脾气还都成优点了,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哈?”

沈望尘垂头笑了下,“只有一点不喜欢。”

将领好奇问:“哪点?”

沈望尘道:“不喜欢她不喜欢我。”

将领安慰道:“嘿,这女人嘛,你就得缠着她。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从早到晚跟她眼前晃,用不了多久就养成习惯了,到时候就没你不行了!”

沈望尘笑了下,没力气说话了。

将领怕他疼死,又催促说:“您再讲讲呗!您刚才就说了几件小事儿,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从头到尾将一遍呗!”

“我与她之间,太稀薄了。自始至终,只有寥寥数语,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沈望尘又笑了下,可吕佐分明看到那笑容下掩藏的悲伤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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