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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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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心中了然,原来这个就是老吴了,是这群人的头儿。

老吴瞪向一个人:“你不是说云王和云王妃一起跑的?”

那人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是,看见,他们俩拉着手跑的……我就以为……”

老吴气急败坏地捏着钱浅的脸颊质问:“云王人呢?!”

钱浅双颊被捏的生疼,口齿不清地说:“跑散了……”

老吴又问:“什么时候跑散的!”

钱浅道:“第一日就跑散了。”

老吴一把甩开她的脸,焦躁地来回踱步。突然,他停住脚步,目光再次落到钱浅脸上,“不对!”

“若你们早就跑散了,你刚才为何要吹哨子?你是要把人吸引到你这来,好让他自己跑,对不对?”

钱浅闭口不言。

那老吴抬起一脚便将钱浅踹得横飞了出去。

宋十安离得老远就见钱浅像个失重的麻布袋子,重重撞在树上,而后直直坠下,瞬间肝胆俱裂!

“钱浅!”

王宥川目眦欲裂,猛地窜出来,泪水已落满脸颊。

他手中攥着昨晚插进过贼人喉咙的飞镖,将其死死抵在自己的喉咙前,“不准伤她!否则本王立即死在这儿!”

老吴一见王宥川就松了口气,看了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钱浅,笑了一下。

钱浅眼冒金星,再度被老吴掐着脖子拎起来。

“别碰她!你放开她!”王宥川撕心撕肺地吼。

老吴笑着威胁道:“云王殿下,识趣地话,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立即杀了她。”

王宥川心中升起满满的无力感:“我跟你们走……你们放了她……”

老吴诧异地在二人之间扫过一眼,道:“放她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先把你们关在一起,既全了你们守望互助的情意,也全了你这片怜香惜玉的噗……”

老吴话未说完,突然往前踉跄了一步,低头看去,一支飞箭洞穿心口,从胸膛处穿出。

站在他身旁的人,也与他如初一辙,同样被一箭贯穿心脏。

老吴重重倒了下去,钱浅无力支撑身体,随之向一旁歪倒。

一股大力扯住她的胳膊,钱浅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令人感到安心。

她微微扬起唇角,看着宋十安血红的双眼,轻轻说了句:“你来了。”随即便陷入黑暗。

*

三日来,满京都城所有钱庄的金币都被置换一空。

周遭城镇的卓家钱庄,也在尽可能地凑出金币,快马加鞭送往京都。

卓家主君亲自登了洛家的大门,正打算用卓家名下诸多产业换取数额巨大的金币时,侍卫却匆匆来报,人救回来了!

宋十安高调率军回城,直接把云王送去了皇宫。

皇帝、淑妃这才得知云王险些被绑匪挟持,对方向卓家一下子索要五万金!

淑妃抱着生病受伤的王宥川哭稀里哗啦,不敢想短短三日儿子竟然受了这么大苦。

而王宥川终究没说出昌王,推说不知是何人所为,只庆幸未能让贼人如愿。

皇帝震怒,天子脚下绑架皇子,索要如此巨额金币,简直是想要翻天!严肃勒令京都府衙、禁军、城防营全力查出幕后之人。

顷刻间,满京都城都知道云王被绑架,被索五万金赎金,创了大瀚有史以来最大绑票的记录。

宋十安救回了云王,再次受到封赏。

但王宥川没敢为钱浅请功,生怕昌王会记恨上钱浅,只跟私下淑妃说了钱浅不离不弃,护他一路逃亡,身受重伤。

淑妃十分感佩,赏下重金,又遣了数名太医去侯府守着侯夫人醒来。

“废物!真是废物!四十个好手,抓不住一个笨蛋!一群废物!”昌王在府中书房无能狂怒,砸完了书案上的东西仍不解气,而后直接连书案都掀翻了。

侍卫一个字都不敢说,等昌王累得发泄不动了,才道:“此番折损了三十来人,所幸没被抓到活口。如今城内城外都在严查罪籍,咱们的人都躲了起来,待等风头过去……”

昌王怒骂道:“还躲什么躲!都去死好了!没用的废物要他们何用?!”

侍卫知道昌王说的是气话,只道:“王爷,洛家没能成,卓家也失败了。如今没了这笔钱,恐怕难以说服鞑靼配合咱们行事了。”

昌王头疼的揉着脑袋,良久才阴恻恻地说:“必须要让他们答应配合,这是本王唯一的机会!”

*

钱浅后背中箭,脚踝扭伤,手腕骨折,还断了两根肋骨。对比起来,王宥川受伤发热就显得不算什么了。

她昏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来,觉得浑身都散了架。

宋十安一直守着她,见她醒来,没等她说话,就去唤来了太医。

太医进屋后,身后还跟着钱绵绵、裕王、徐芷兰、姚菁菁,众人默不作声等诊治完,又听太医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钱浅撑起一抹笑意:“你们怎么都在?”

钱绵绵心疼得直掉眼泪,钱浅拍拍她的手,“绵绵乖,不哭。姐姐没事,都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啊!”

宋十安沉默地端来了碗药,众人让开床边。

宋十安坐到床边,一言不发,舀了勺药放到嘴边吹了吹,又用唇碰了下试了试温度,才送到钱浅嘴边。

钱浅莫名感觉到他很不高兴,老老实实地张嘴喝了。心中不断猜测,是因为她与云王共处三日天两夜吃醋了?还是云王说了二人的逾矩举动?

钱浅想问,可又也不适合当着外人问,只好憋住了。

宋十安喂了药,又喂她吃了碗猪骨汤炖的粥,一声不吭地走了。

裕王说钱绵绵这两日都没怎么合眼,钱浅也劝着让她去睡了。

徐芷兰说去给钱浅炖汤,也出去了。

只剩姚菁菁一人了,钱浅便问:“王爷如何了?”

姚菁菁没说话,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落到钱浅裹着竹片的手腕上,突然就瘪了嘴,扑簌扑簌开始掉泪。

钱浅心里一慌:“王爷,救不活了?”

姚菁菁怔了怔,感动的情绪瞬间被打破,擦了下眼泪嗔道:“他伤得比你可轻多了,怎会轻易就死了?母妃心疼他,留他在宫里养伤,不许他乱动。”

“那你哭什么,吓死我了。”钱浅松了口气。

姚菁菁又开始掉泪:“浅浅,王爷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了?”钱浅又有点慌。二人虽然有一点所谓的肌肤之亲,可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愫,一切都是为了逃命啊!

姚菁菁道:“他说他整个人都吓傻了,一路全靠你护着他。他受伤、发热,你也没有丢下他。你若非为了保护他,只身去引开贼人,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

钱浅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没事,换做是你或是芷兰,我也会这样做的。”

姚菁菁擦了下泪,“我知道。幸好是你,若当日是我与王爷在一起,现在定然已经被贼人抓住了,那五万金也定然要给出去了。”

钱浅蓦地瞪大眼睛:“五万金?!”

她果然没猜错,昌王是想从卓家拿一笔钱,只是她没想到,数额会如此庞大。

姚菁菁拍拍她的手,“数额太大,还没凑齐就找到你们了。”

她愤愤道:“也不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打上王爷的主意了。也多亏你家宋侯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守住每一处路口,一直没见着有人离开,便认定你们还在山上,坚持不懈地找,总算找到你们了。”

钱浅瞬间明白,云王终究念及手足亲情,没把昌王说出来,连对姚菁菁都没说。不过说了只怕也没什么用,毕竟半点证据都没有。

钱浅问:“这么大笔钱,绑匪就算想带走都不好带吧?”

姚菁菁道:“贼人要求把钱封进坛子里,放到渭水上的船只里,打算从水路运走,宋侯还做了部署,打算看那船会去往何处,何人接手。”

钱浅抿了下唇:“估计在行驶途中,钱就会被取走了,最后只剩一座漏底的沉船。”

姚菁菁聪慧,立即就想明白了:“我懂了!所以要封进坛子里,坛子小,从水下也好搬走。成箱的金子太重,进了水更不好搬。”她随即又问:“浅浅,你这么聪明,能想到是谁干的吗?”

既然云王不想让姚菁菁知道,钱浅也没必要去挑破人家的脸面,于是摇了下头:“贼人此次没能得逞,未必会轻易罢手。你与王爷、姚丞相、卓主君,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还有卓家产业,若无要事不要轻易离开城中。”

姚菁菁点头答应,“你放心吧!王府上下都彻查了一遍,把存疑的人都换了,母妃调了人手严密守着王府和我家。禁军、城防营也加强了防卫,与府衙、刑部一同配合查幕后之人。”

姚菁菁拿出个册子递给钱浅,“王爷知你不喜高调,就没对外提起你,也没为你请功。但母妃和卓祖父十分感念你救了王爷,这是他们的一番心意,你万勿推拒。”

钱浅不想收,“只是遇到劫匪的时候恰好跟王爷在一起而已。王爷福大命大,就算被抓住,也未见得会有事。你实在言重了。”

姚菁菁坚持塞给她,“你为卓家省了五万金!你若不肯收,我只好让卓祖父亲自来见你了。”

“好吧……”钱浅只得接过。

姚菁菁这才罢休,“我先去宫里告诉王爷你醒了,等母妃肯放他出来了,我们再来看你。”

钱浅挥别姚菁菁,才翻开册子看,竟是浮生乐坊铺子的地契。

以浮生乐坊所处的位置和占地面积,价值远超千金。钱浅觉得这谢礼实在太重了,并不打算收。

她把册子放在一旁,徐芷兰便进来了。

徐芷兰心疼地红了眼,却强颜欢笑:“你说说你,怎么总是如此多灾多难的……”

钱浅笑了笑:“我运气一向不大好。”

徐芷兰按太医说的方法,给她揉着肿得老高的脚踝,“不过三日的功夫,就瘦了这么大一圈。我给你炖着排骨汤呢,待会定要多吃点儿,好好补一补。”

钱浅答应道:“我一定会吃很多很多的。”

徐芷兰心里阵阵发疼,话音里不自觉就带了几分埋怨:“你本就体虚瘦弱,宥川终究是个青壮男子,你护着他做什么?宥川也真是的,白长那么大个子,竟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往后定要记着,你才是最要紧的,凡事都先护好自己,再顾别人。顾得上就顾,就算顾不上,你一个弱女子,谁还能怪罪你不成?”

徐芷兰絮絮叨叨,钱浅软声应着:“好,我记住了。”

刚答应完,钱浅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她好像知道宋十安为什么生气了。

*

晌午,徐芷兰给钱浅喂饭时,宋十安来了。

钱浅看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心中升起歉疚之情,可宋十安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见徐芷兰喂她吃着饭,转头又走了。

晚上,宋十安依旧沉着脸,一声不吭地给钱浅喂了饭、喂了药。

钱浅正想开口破冰,宋十安却端着空碗站起身说:“你受伤不便,近日我搬去厢房睡。”

说完也不等钱浅回答,便径自离去了。

自与宋十安相识以来,他还从未生过她的气,钱浅一时有些不知无措。

此事她的确考虑欠妥了,毕竟昌王并没想杀云王和云王妃,但她不是姚菁菁,他们很可能会杀了她的。

她不该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去冒险引开敌人。

毕竟她现在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她总是毫不畏惧挑衅一切危险,盼着早些结束自己的命运。可现在她有了宋十安,她该好好珍惜性命,为活下去拼尽全力。

只是她骨子里终究是有不忿,遇到这种危险时刻,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本能地就想豁出去,势要与置她于死地的命运搏一搏,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想一想,昌王拿不拿得到钱,又与她何干呢?

她只想与宋十安寻一处喜欢的地方,看长河月圆,享人间烟火而已啊!

钱浅知道她做得不对,却无从辩驳。

一连数日,宋十安依旧沉默地照顾她,喂她吃饭、喝药。

钱浅有些感动,又有些心塞。

感动的是,他就算这样生气,还是会亲手剥好栗子、坚果仁,放到她床边。心塞的是,她想了这么多时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歉,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消气。

姚菁菁来看她,二人说了会儿话。

没多久,徐芷兰也拎着食盒来了,“我煲了乌鸡参汤,还做一道你爱吃的小菜。”

宋十安跟孙烨端着饭菜进门,看着桌上的食盒,沉默地把饭菜放下,淡淡地说:“我先去上值了。”

孙烨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钱浅,还是追出去了。

姚菁菁有些诧异地问钱浅:“你跟宋侯吵架了?”

“我倒希望他跟我吵。”钱浅抬起手臂,徐芷兰扶着她起身来到桌前。

她的脚已经消了肿,后背的伤也结痂了,肋骨也没有大碍,能起身稍做活动,只是时不时还会隐痛。

右手手腕从树上跌下时戳得狠了,最为严重,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卸下竹片,不方便吃饭。

钱浅稍好一些能坐起身后,便只接受宋十安喂她吃饭了。其他人都是帮她夹到碗里,她自己用勺吃。

姚菁菁坐下来陪钱浅吃饭,略带迟疑地问:“宋侯,是不是吃醋了?”

徐芷兰筷子一顿,有些心虚地看向钱浅。

钱浅道:“没有,他知道我跟王爷不会有什么。他是生气我行事冲动、太过冒险。”

姚菁菁放下心,时不时给钱浅夹个菜,叽叽喳喳地出主意,让她跟宋十安撒娇、耍赖。

钱浅前世撒娇多一些,这一世就少之又少了,这个实在不太在行。

姚菁菁嘲笑她几句,又亲自给她演示,以身教学,钱浅总算大概掌握了要义。

对男人撒娇,语气要软,声调要柔,态度要弱,目光带水,娇娇弱弱的装哭,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的了。

当晚,宋十安照例喂她吃了饭、喝了药,又递上一杯梨水。

钱浅喝完梨水,抬手拉住宋十安的手,佯装出忧伤的模样。

“夫君……”

宋十安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钱浅心道果然有用,继续软软发问:“你烦我了是吧?腻我了是吧?心里没我了是吧?”

一连三问,宋十安嘴角抽搐,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钱浅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冷颤,但见宋十安没有反应,心里终究是有些难受了。

气氛压抑而凝固。

钱浅放弃了姚菁菁教得套路,垂下了眸子。

“你,后悔了么?”

宋十安直接败下阵来,无奈地把碗放到一旁,坐回床边,“我只是有些生气,并非不爱你了。”

他用力攥了攥手,拼命压抑着心底的起伏,然而一张口,酸痛便汹涌冲至咽喉:“你为保护云王,只身引开数名手持兵器的彪形大汉,将自己陷于危殆时,可有一瞬想到过我?你明知道,你比他更危险!”

“这些时日我一直后怕,若我那日晚到片刻,是否要再次面对你……”

宋十安说不下去,水光从眼角滑落,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哀怨:“浅浅,你可曾为了我,好好珍惜自己?”

钱浅的心慌乱成麻,又拧成麻绳一般,揪着、拧着地疼,“对不起……我错了……你,你别难过……”

宋十安将她抱进怀里,想抱紧她却又不敢用力,哽咽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若你出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单薄的里衣,钱浅真是愧疚难当:“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我以后不会了……”

宋十安很快稳定情绪,松开了她。

“浅浅,我不想强迫你为我改变什么,但我如今已无法承受失去你。”

他将她的左手放进手心,定定地看着她,微微勾了下唇角:“我想了许多时日,唯有一个法子。”

“浅浅,我会与你生死与共。”

钱浅瞬间睁大眼睛,红着眼去捂他嘴:“不许胡说!”

宋十安扒下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背,“你继续轻狂傲岸,酣畅随性就好。但要记得,我对你始终不渝,生死不弃。”

钱浅猛地落泪:“你不许胡说……你明知道我……”

宋十安抹去她的泪痕:“你是命运予我的馈赠,是上苍对我的恩赐,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无论何时都别丢下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咱们一起,为彼此好好保重自己,好不好?”

钱浅落着泪点头:“宋十安,我对你之情长久不渝,至死方休。”

“不,死也不休。”

钱浅抬头吻上他的唇,熟悉的气息中,多了份湿咸的味道。

爱情大抵就是让人从此有了软肋,但也自此有了铠甲,知道有人可以依靠,也知道有人给你托底,亦让你甘愿为对方赴汤蹈火,倾尽所有护其周全。

*

云王彻底痊愈,才被淑妃放出皇宫来。

出宫第一件事,便到安庆侯府来看钱浅。

钱浅将乐坊的地契还给他,王宥川却十分坚持转给她。

姚菁菁又说乐坊的人都唤她逍遥坊主,可乐坊协约上一直写的是钱绵绵的名字。如此钱浅成了乐坊的东家,才是名副其实的坊主呢!

钱浅再三推脱不得,只得收下了。

王宥川经此一遭,性子变得沉稳了不少,话也少了,时常望着钱浅架起来的胳膊沉默。

*

中元节过后半月,沈望尘便将逃亡到海岛的流寇彻底剿灭。

许多将领本不愿冒此风险,打算得过且过。偏他并未强求大军,仅率军五百轻装出海,在流寇熟悉的海岛环境中,干脆利落地赢得了胜利。

此一役,给百越地区蠢蠢欲动的人予以强大威慑,再无人胆敢心生造次之心!

最初到此时,府衙与一些驻军,并不愿配合沈望尘与京中来人的行动。毕竟百越民族多、人口情况十分复杂,京中来的人打一顿走了,而后的报复都是府衙和驻军承受。

沈望尘此次以雷霆手段,将最大的两股作乱势力一齐消灭,且追去罕无人至的海岛赶尽杀绝,可谓最强震慑。

尘毅郡王的名号在百越声名鹊起,在驻军之中更是一呼百应,赢得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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